我拿起茶杯,吩咐卜仁他们看住其他五人,我要亲自审问克里斯汀。
我走到她的面前,她被铁锁捆住了双手,跪在地上,用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瞪着我。
我嘬了一口,是热的果茶,“酸甜苦等细致味道俱全,少苦多甜多酸,甜至多,而细微之苦抑制多出之甜,而被茶匙搅拌导致混乱其漂浮,所以下方的茶会偏甜,上方偏苦。”
“詹姆士,是你调的山楂茶吧?加糖了吧?”
“是的陛下。”
“不必再侍奉我了,画蛇添足,泡茶无需加调料,除了茶本身。我很镇静,也没什么高血压病,你们多虑了。”
我找了把椅子坐着,外面的步伐声在克里斯汀被詹姆士带来之前就消失了。
“很久没有这样毫无顾虑地说话了。”
克里斯汀在我说话的时候还在瞪着我,我说道:“你知道吗?我们没有捆住你的双腿,反派一般都是这么对主角的,这样主角逃脱比较简单。”
她回答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父亲,你完了!有四个杀手静候着取你的性命,你很快就会被埋伏在各处的他们杀掉,而且,你绝对不会知道他们藏在哪里!‘预知’也没用。”
我可以告诉她那四个手下中有我的人,但没必要,父女看电影不是很常见吗?
“我今天是和你看电影的,你挑一部吧,一到六之间说个数字。”
“暗队六个人,每个人负责一层,詹姆士负责传送他们对吧?”
“不,暗队不是马戏团演员,可惜六层都是马戏团演的电影,看你想挑哪种风格了。”
她说了“1”,挑了她半分钟前在的人类历史展厅。
詹姆士把那里的监控打开并说道:“你差点想参演,所以科斯莫把你弄过来了,没人想让你得奥斯卡最佳女主,因为演一个小丑。”
我这时候想起来了奥斯卡奖是什么,新人类和古人类都爱看电影。
“我对你而言是小丑吗?”克里斯汀问我。
“什么时候你们的思路才会变得清晰一点?我的意思是你对我而言是个演员,演的是小丑的演员。”
“仅仅是一个演员吗?”
“导演差不多就是这房间中的几个人,我是编剧。”
“哈哈,她是‘tureman’吧?”詹姆士说道。
“是‘turewoman’。暗队现在差不多是有七个人了,因为预言师和神秘人形影不离。”卜仁摆着手指算着,他的手指还是无比柔软。
“神秘人不是所以不算人,但算成员,正规队员按理来说只有两个,成员可以有七八个,正规队员需要遵纪守法,其他的不用。外传给别人说的话肯定还是六个人。”我说道。
我放监控纯粹是给克里斯汀看的,就像没事干的老师把今天的课程安排为看电影一样。
卜仁拍了拍我的肩膀:“首领啊,詹姆士给您找来了这个。”
詹姆士从后方抱着搬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棺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具包裹着绷带的无头尸体,上面撒着香料和盐以及各种防腐用品。
“里基亚的尸体,或者说是[赎罪者]的身躯。”我不仅能料到,还能清楚地感受到。
“[赎罪者]真正的‘头颅’在‘神殿’之中,《明灯》的预言告诉我们,这场旅途的终点就是‘神殿’,文中的‘舟’是不折不扣的比喻,《明灯》也预言了自相残杀的发生,在‘塔罗牌’中既是‘高塔’的正位,也是‘高塔’的逆位。”
“罗萨是哪张牌?”我开始好奇了,平生没怎么研究过占卜之术。
“他的过去:‘死神’正位,现在:‘隐士’逆位,未来的状况,我和预言师的预测出现了差别,他预测到罗萨的未来是‘高塔’逆位,我预测罗萨的未来是‘世界’正位。”卜仁搓着手正襟危坐解释道。
“我不懂占卜怎么搞,但我至少知道一些塔罗牌的常识,‘高塔’似乎是最不受欢迎的,‘世界’似乎是最受欢迎的;那么,你们觉得罗萨会怎么样呢?”我问道。
“克里斯汀的看法是什么呢?她不想让罗萨赢,但想让科斯莫输,所以她要借助罗萨吧?”詹姆士盖上棺材,抱着胳膊,右手捏着下巴猜测道。
克里斯汀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会亲手杀掉你的,父亲!现在不杀我可就晚了,天无绝人之路!”
“呵,天岂无绝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