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瞬间鸡飞狗跳,刘公公衣衫不整、头发零乱的跑出来,刚想喝骂,忽见前方站着的萧敬,大吃一惊,“这老祖宗怎么到这来了”?
刘公公快步上前,刚想行礼,就被萧敬一个手势打断,马上就有两个番子扣住刘公公,情急之下,刘公公忙大叫:“萧公公,请问小的哪里得罪萧公公了?请萧公公明示”。
萧敬厌恶的看了眼刘公公,这货经常打着公主的名号到处欺压百姓,招摇撞骗,敛财无数,东厂搜集的情报就标注了这货在京城有四处宅院和三处商铺,豢养着四个小妾,萧敬都不明白为什么已经不能人道了还养女人,这一次也一网打尽了。
萧敬看到前面永.康公主和驸马爷已经出来了,于是挥挥手,示意手下带走刘公公,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来到永.康公主面前,永.康公主眼含怒火,看到萧敬立刻斥问:“萧公公,你这是何意?竟敢带着你东厂的人来我公主府随意抓人?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你还有没把本公主放在眼里”?
驸马爷崔元好整以暇的看着萧敬,嘴角似笑非笑,虽然萧敬司礼监太监,又是弘治帝的心腹,但崔元持着永.康公主的身份,吃定萧敬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萧敬恭敬的行过礼后,:“永.康公主,请恕罪,咱家奉陛下命令前来,请公主和驸马爷进宫,请”。
永.康公主夫妇吃惊,弘治帝下令?难道东窗事发了?永.康公主稍稍稳住心神,“皇兄有事派人传话既可,为何如此阵仗”?
萧敬面无表情:“咱家不知,也不敢问,只奉命前来恭候公主和驸马爷进宫”。
永.康公主脸色难看:“现在天色已晚,待明日本公主自会进宫拜见皇兄”。
萧敬不理会,作了个请的姿势:“公主殿下,陛下在乾清宫等着,请”。
驸马爷崔元走过来指着萧敬:“你听不清楚吗?公主说了明日自会拜见陛下,你怎么不懂事”。
萧敬冷冷的看了崔元一眼,这厮也不是什么好货,背着公主在外面养了一个家,和刘公公沆瀣一气,经常去刘公公的宅院享用刘公公的小妾。萧敬一字一顿道:“驸马爷,公主殿下,陛下在乾清宫等着,请”。
见两人还站在那里,萧敬补了一句:“别逼咱家动手,到时会很不好看”。
永.康公主一拂袖子,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她还真不信弘治帝敢拿自己怎样,那事做的极为隐秘,无凭无据,自己怕什么,到时候去太皇太后那里撒撒娇就可以了。
乾清宫内,灯火通明,太皇太后、皇太后、宗人府的宗人令朱庸德及左右宗正都在座。
太皇太后见弘治帝表情凝重,疑惑道:“孙儿,这么晚把我们请来所为何事”?
弘治帝拿出一叠纸递给宗人令朱庸德,示意他宣读。
朱庸德疑惑的接过展开粗略看了一眼,大吃一惊,再次细看之下,额头冒汗,在温暖如春的乾清宫内身躯就有些微微颤抖,“这....陛下,这....难以置信”。
弘治帝眼神凌厉的扫过朱庸德,“那你的意思是说朕故意编排的了”?
朱庸德立刻跪在地下:“陛下恕罪,臣一时胡言乱语,只是无法相信兴王殿下和永.康公主竟如此丧心病狂,敢安排人在膳食里下毒”。
太皇太后和吴太后听到后吃惊的站了起来,毒杀皇帝?还是兴王和永.康?
太皇太后急切道:“皇上,此事查清楚了吗?兴王和永.康真的....”?
弘治帝痛苦的闭上眼睛,幼年的经历如殿外的雪花般不时闪过,黑暗中浮现出那个憎恨痛恨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第一眼看到自己时天真懵懂的眼神,虽然很少一起玩耍,但每次见面眼神都是天真无邪,再后来大家慢慢长大后,就一切都变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复杂,不忿不屑鄙视仇恨等皆有之,自己很长时间没有想明白是什么让一切都变了。
直到身边的太监告诉自己,是因为身份,自己的身份将来必是君临天下,而他却要远离京城,就藩地方。还未登基时,他不断问自己,这个位置很重要吗?重要到连兄弟之情都可以抛弃吗?没有谁可以给他答案,直到他登基后,坐上了那个位置,心告诉了他:“这个位置很重要,这个位置可以让全天下人为之疯狂”。
弘治帝张开眼睛,语气没有任何感情,就像在陈述别人的事:“朕本也不相信,但先祖托梦于....朕,联想到那段时期朕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差,于是朕下令厂卫密查,才发现了他们的下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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