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护法立刻领命而去,中年居士眼神闪烁,冷笑连连,大好机会啊,若是朱祐杬知道事情败露敢举旗造反,那自己就再助他一臂之力,若是不敢,哼,也要逼着他去造反。
许久,钱护法返回,“教主,京城已经戒严了,许进不许出,街上到处都是京营的士兵巡逻,还有厂卫到处缉拿,属下唯恐暴露,已命京城各处的人就地隐藏”。
中年居士恨恨的拍了下桌子,“弘治的动作真快,我们错失了一个大好机会。罢了罢了,既如此,明天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混出城去,把消息传出去,修改一下内容,就说弘治要削藩,让他朱家亲戚都知道,让他们自己乱起来,我们才好浑水摸鱼”。
翌日,朱厚照一起床,就见谷大用匆忙进来,凑到朱厚照的耳旁低声说:“殿下,昨夜陛下下令厂卫捉拿了永.康公主及一干人等,现在京城戒严,奴婢多方打听,听闻永.康公主犯事了,但不清楚是什么事”。
朱厚照听到父皇抓了永.康公主,就知晓是什么事了,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收拾一番打算动身前往乾清宫,而后转头一想,还是沉住气,这会儿估计朝中大臣比自己还着急呢?
混乱的一夜过去后,天刚刚亮,朝中百官就听闻京城戒严,吃惊之余纷纷换了朝服赶往皇宫,自土木堡之变瓦刺兵临城下后再无发生过京城戒严的严重事件,现在戒严说明宫里发生重大变故,大家都担心是不是弘治帝身体出了状况。
太和门广场,大臣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三位阁臣和各部尚书神情焦虑,不时抬头看向太和门,不一会,门内快步走来一个宦官来到面前,高呼:“皇上有旨,请各位大人移至太和殿”。
太和殿内,等到弘治帝坐定后,刘健拱了拱手:“陛下,请问京城戒严所谓何事?昨夜老臣听到四周似乎正在缉拿要犯”?
弘治帝沉声说:“昨日厂卫打探到白莲教余孽准备在春节期间聚众闹事,为保护京城百姓,同时缉拿匪徒,朕下令京城戒严,许进不许出。因事态紧急,给大家造成不便了”。
百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如此紧张了,白莲教和明教在元末明初一直较为活跃,朝廷也多次进行镇压,但都不能完全消灭。只有马文升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马文升的府第离公主府不远,他想了一会还是站了出来:“陛下,听闻厂卫昨夜围了公主府,可有此事”?
不少朝臣也知晓此事,纷纷附议,弘治帝解释:“有白莲教余孽混进了公主府,为了保证永.康公主的安全,昨夜厂卫包围了公主府缉拿白莲教匪徒,同时永.康公主及其家人也接回了皇宫居住”。
朝臣思索了会,这个解释也说得过去,最主要是见到了弘治帝,并不是弘治帝的身体出了问题就行了,那朝臣们也不再纠缠此事,纷纷告辞离宫。
西山,京城的纷纷扰扰并未影响到这里,唐伯虎的妻子沈九娘昨天下午来到了西山,今天唐伯虎陪着沈九娘在西山溜达,“夫君,这一年你都呆在这里吗”?
唐伯虎笑着说:“是啊,这里变化好大,你是没看过之前的模样,你看那边,那些房子夫君也出了力的”。
沈九娘担忧的说:“夫君,你是读书人,怎么能干这种事呢,你应当好好做学问,报效朝廷”。
唐伯虎牵起沈九娘的手,“九娘,以前我以为懂得吟诗作对就可以治理天下,但来了这里后,我才发现吟诗作对不过是附庸风雅,于治国于百姓无益。这里的一切到处都是学问,这些学问让我一辈子都学不完,这里的学问对天下百姓才是有益的,你看这水泥道路,就是这里产出的。还有你用的镜子香水也是这里产出的”。
沈九娘稍稍惊讶,这次再见唐伯虎,好像换了个人,以前的唐伯虎满腹经纶,出口成章,现在的唐伯虎不仅模样变了,变得黑且瘦,但双眼神采奕奕。性情也变了,原来夫君对于这些总是嗤之以鼻,性情孤傲,现在好像变得......嗯,平易近人,对,就是这种感觉,没有高高在上,而是那种让人看了沉稳,心安神定的感觉。
沈九娘不知道这样的唐伯虎是好是坏,但自己的心却很踏实,能够从唐伯虎的眼神中看到对未来的希望。
弘治十三年,因为京城戒严,春节极为沉闷,节日气氛也淡了许多,到处都是士兵在巡逻,百姓们大概知晓皇宫大内出了大事,都在猜测是不是弘治帝身体出了问题,弘治帝在京城百姓心里是一个好皇帝,轻徭薄赋,让百姓休养生息。不少百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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