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城门口是源源不断奔赴而出的臣民,黑压压的的人头如铁水一般汹涌而来,来势汹汹。
敖战飞落在汎冽面前,提剑挡在他的面前,厉声对华遥帝君道:“华遥帝君,东庭帝君所欲何图明眼人一清二楚,难道你不清楚吗?枉天帝对你委以重任,你却与东庭狼狈为奸。”
华遥道:“东庭与汎冽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要的,是苏骨的性命。”
敖战道:“你虽然贵为天神,却从未能在危机之中拯救凡人,也未能化解东庭与七丘为凡间带来的灾难,甚至未曾救过一个人的性命,可是这些你们从来未曾做过的事情,却一直以来是一个蛇妖和一个魔族在力挽狂澜,苏骨比你们任何一个天神都要活得令人尊重,你凭什么杀她?”
敖战的话令华遥不舒服极了,虽然他所言非虚,可也正是因为他说的这些事实,令华遥如受芒刺,冷声道:“无论她救过多少人,无论她做过什么,她杀了我的妹妹,就该死。”
敖战道:“如果你指的是皇城护城河边死的那一位,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令妹死之前,她的身体就已经被一个魔族占领了,我与苏骨所杀的,是皇城当朝的皇太后,一个自称为转世言骨的魔族尊主,算起来,你应该感谢苏骨,是她杀了皇太后,为你妹妹报仇。”
华遥皱眉,不相信地道:“怎么可能,千钰亲口告诉我,是苏骨杀了她。”他说着垂眸看自己的袖子,袖子里,是藏在莲花灯中的千钰。
莲花灯中,千钰心虚地沉默不语,大气不敢喘,她没想到敖战会来搅合。
华遥忽然想起什么来,他与苏骨对战的时候,为何正巧云峥就来了?当他牵制住苏骨与汎冽的时候,为何东庭帝君也恰好率兵而来了?
这一切就像精心布置的一场局,而他被人当做了棋子,而这个下棋的人,却是他的妹妹,千钰。
华遥脸色顿时沉下来,收起手中的剑,转身离开。
汎冽看着华遥离去的背影,拳头用力的握紧。
不管华遥帝君出于何种原因攻击蛇王城,但正是因为华遥的攻击,以至于东庭帝君趁机入侵,华遥与他的这笔账,他一定要与他好好地算一算。
见华遥离开,敖战暗暗松一口气,扭身对汎冽道:“苏骨受伤了,却还能动,苏祜被东庭帝君重伤,昏死不醒。”
汎冽闻言脸色顿时一变,转身,人群里飞快地让出一条路来,他飞快地朝着蛇王宫而去,胸口却是火烧一样难受,强忍着体内翻涌的剧痛,他疾步往城内而去。
蛇王城中东庭派下界的先锋被全部歼灭,大护法清理着战场,救治伤兵和混战中被无辜重伤的百姓。
蛇王宫中,重新组建的寝宫里,大祭司为小团子查看伤势,摸着小团子的脖子,表情变得严肃,道:“七寸对于蛇族来说是致命的要害,小世子年纪尚小,被重伤的部位刚好是七寸,他的七寸骨头近乎粉碎,我不能保证他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