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扭头看他,道:“你还小,有些事情自然会慢慢明白,这个世上,很多时候不能用好坏来区分一个人,即便是这个世上最恶的人,他的心底,也有最温暖的一处,即便是最善的人,也会有做错的时候。”
好人也可能变成坏人,坏人也有可能是好人。
“师父说得好复杂。”他嘟噜一声,道。
她道:“流生,这个世上很多时候是没有对错之分的,只有立场不同,所以对一个人的评价不能简单地用好或者坏来评价。”
流生抬头看她,却见她回头看他,白色的衣衫被风吹得卷起,她微微一笑,漂亮的双眼笑得微扬,宛如一弯新月,明亮,而又清澈。
他怔怔地望着她,只一眼,仿佛要沦陷进她的眼眸。
苏蛋蛋被困在金玉赌坊中,海东青等了半晌没等来苏蛋蛋,迎面掌柜走来,笑着请海东青入内,掌柜告诉它,苏蛋蛋要在金玉赌坊中小住几日,它奇怪地问:“住几天?七脉山的事情她不查了吗?”
掌柜道:“苏姑娘的安排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们要去七脉山查什么?”
海东青警惕性高,瞪一眼他,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掌柜登时噎住,悄无声息地将嘴角的话咽回去,一声轻笑,道:“请随我来。”说着,他在前面带路。
荷花湖边,湖面上是袅袅的水汽,敖战盘膝坐在水边打坐,手中的佛珠轻轻拨动,拨着拨着,他忽然睁开眼睛,心绪难以平静下来。
不该冒然将她留在府中的,只是有些事情,他还没有想明白,她说的那些话,叫他实在在意,而她这个人,他却是越来越有了兴趣。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昏时候,苏蛋蛋带着流生在金玉赌坊里下注,可是叫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一次,无论她下什么,必定输。
一连输掉了几盘,流生跟在后面忍不住道:“师父,要不还是别下了,已经输掉了好几千了。”
流生有点心疼,毕竟那样多的钱,几轮下去,就被输得精光了。
她不解地嘀咕着,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运气竟差到了这种地步。”
当初她第一次来金玉赌坊,那可是赢得满盆金,因为赢得实在太厉害,甚至还惊动了敖战。
可是现在,别说是满盆金了,就连一局,她也未曾赢过。
难道是因为小团子?
她奇怪地向着,转身将手里的钱塞进流生手中,道:“你来。”
流生从未赌过,她忽然让他来下注,他顿时有些心虚,手足无措地道:“师父,我娘曾说,赌博是不好的事情。”
她道:“师父师父,我既然是你师父,就等于你半个母亲,快点,押。”她说着两眼发亮地看赌局,琢磨着要押大还是押小。
流生为难地看着她,他总觉得,这是败坏德行的事情,看着眼前的赌局,小心地将手里的银子压下去。
“大——”庄家开。
流生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下的注,他居然赢了,一瞬间,赌赢的喜悦在他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里疯狂地流窜,刺激着他浑身的细胞。他兴奋地笑起来,扭头道:“师父,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