汎冽推开挤在门口的人追过去,伸手拉住了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她停下来,回头看他,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来,宽慰他,道:“我知道,灵珊郡主对你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我也知道,你对她不过是朋友情谊,否则,坠入相思法门的就是你,不是她了。”
她这样地说,他忽然不知该如何辩解了,她似乎什么都明白,那样地通情达理,那样地深明大义。
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却闪了一下,像是藏着心事,逃避一样,轻轻地抽回被他抓着的手,道:“走吧,他们还在戏台前等你。”说着,她往前走去。
灵珊君主的相思幻境他是如何破得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对灵珊郡主的感情几分是真几分之假,她也不想知道。
人总是一厢情愿地选择自己所相信的,比如灵珊郡主相信,汎冽心中是有她的位置的,而苏蛋蛋相信,她与汎冽之间的承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背弃,永不放弃。
所以她相信他,无论何种境地,她始终相信他,他还是爱她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酸得厉害,又疼,又沉闷。
汎冽皱眉抿唇,上前还想要同她说什么,身后,灵珊郡主追出来,拉住了他,他回头看灵珊郡主,灵珊郡主漂亮的柳眉皱起,低声哀求:“不要去,汎冽。”
人群中,敖战望着人群中离开的苏蛋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背影让他感到悲伤,他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目光落在地上,看见她走过的地面上,一滴血滴落。
她的伤口又裂开了。
他旋即皱眉,往前走去,越过汎冽和灵珊郡主,朝着苏蛋蛋走去,扶住单薄得几乎要倒下去的她。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处,道:“你的伤口裂开了。”
她低声道:“我知道。”
“可是汎冽不知道。”他的声音阴沉,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出这句话来,可是,他心中感到不痛快。
他的话叫她眼泪差一点就要掉下来了,她狼狈地低头,用力地眨了眨眼,拼命地将眼泪挤了回去,努力地调整情绪,抬头无所谓地笑道:“是啊,他不知道。”
他若是知道,一定会心疼的吧。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这一剑,是她留给他的。
那个时候,他陷入幻境之中,不记得她是谁了,在幻影的唆使下伤了她,她不怪他。
可是,这个世上,有些伤口能够愈合,有些伤口,却比皮肉之痛,更加难以叫人忍受。
汎冽望着扶住苏蛋蛋的敖战,眼神变得阴郁下来,甩开灵珊郡主疾步上前,快步走到她身旁,扶住她,对敖战道:“她的事不必四爷费心。”
敖战抬眸看他,又看看苏蛋蛋,松开手,看着汎冽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他道:“她腹部的伤口裂开了,你扶着她的时候,小心一点。”
汎冽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这才察觉到她的伤口,眼神顿时沉下来,问:“怎么伤成了这样?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