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什么身份插手这件事,明天我会亲自去医院和景行商量。”左卉璇趾高气扬地挂断电话,以示她在这件事上具有绝对的掌控权。
这个除了法律,什么都不懂的蠢女人。难道现在霍景行还可以陪着他弟弟四处奔波吗?申诺捏着手机,走出卧室,想把这个消息转告给景止。可她站在门外,敲了半天门,屋里也没人回应。
“景止,在吗?”她推开门,先探头进去看了看。房间里灯火通明,只见他刚才穿过的t恤和牛仔裤丢在床上。浴室里没有动静。不是洗澡,难道这小子脱光了,一//丝//不//挂的跑出去裸//奔了。申诺站在他房间的中央,自言自语的转了两圈。
记得第一天来到霍家时,霍景行曾明令禁止她去的两个地方,其中一个就是景止的卧室。可现在看起来,这个和霍景行卧室格局完全相同的房间,除了有点凌乱,有点拥挤,亦无特别之处。床上,地上,书桌上,但凡眼力能及,都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术书籍和绘本、绘材。
申诺从书桌上随手拿起一本速写本。翻开来看了看,风景,人物,花鸟鱼虫,无论完成还是未完成的,都能从中看出景止的功底和用心。
他应该上美院。而不是成天愁眉苦脸的面对一堆英文字母,去上霍景行期望的国外名校。
申诺放下画本,转身准备出去。突然,桌角一本摊开的速写本又吸引了她。那上面分明有个女人,五官轮廓极其像她,可眉宇间的英气又有点不像她。
申诺好奇地拿起来,从头开始,一页一页,每一张,每一面,长发,短发,侧面,正面。微笑的,含蓄的,冷漠的,欣喜的。还有一张居然只是一个背影的特写。
申诺顿时明白,那一天景止在柏树下见到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藏起画本了,他一直在偷偷地临摹自己。可申诺想不透,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特质,能令霍景止这种半大不小的孩子如此着迷。
“为什么你会在我房间里。”霍景止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申诺回头一看,他打着赤脚,站在门口,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紧身的游泳裤,湿滑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釉一般的光泽……这几乎就是一张缩小版的霍景行出浴图,所以,申诺没有脸红耳热,只是本能的把视线挪开,扬起手里的画本,问:“为什么你要画这么多的我。”
“我画得又不是你。”霍景止像被发现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气急败坏的冲过来,差点把申诺连同画本一起扑倒在书桌上。
“这明明就是我,为什么说不是我。”申诺揉着被他撞疼的肩膀追问。
“说了不是你,就不是你,出去!你不出去,我就要换裤子了。”他把速写本往床上一扔,带着几分翻脸无情的味道,两手往裤腰上一拉,
呃,这小子真是比他的哥还要无赖。申诺连忙埋着头向外走,可到了门口,她突然又想起,还没把左律师的事告诉给他。回头猛一推门,刚要开口,看到霍景止已经扯下一半的裤子,不由大叫一声“呀!”然后,丢下对方,不顾一切地逃回房间。
*
直到第二天,申诺被撞到的肩膀还有点疼。所以,从霍家一路到医院,她都板着面孔,没有和景止说一句话。
左卉璇笑容可掬的坐在病房里。申诺早就知道她会来,所以并不感到意外。倒是霍景行气色明显比昨天好多了。即便灰条纹的病号服穿在身上,也依旧伟岸挺拨,一点也没把他衬得萎靡不振。
申诺走进去时,左卉璇正好把一只削好的苹果,递到霍景行的手里,听着清脆的咀嚼声和左卉璇的浅笑声,在房间里交相响起,申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默默走到餐桌前,把昨天医生要求的蛋羹,肉汤,水果,蔬菜,一一放在霍景行面前,然后,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还没吃早饭,就吃苹果,对肠胃不好吧!”
“水果是早吃金,午吃银,晚吃铜。况且raway(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申老师不是教英语的吗?怎么连这句有名的英国谚语都没听说过吗?”左卉璇今天是一来就给了申诺一个下马威。
申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正想迎头还击。左卉璇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先声夺人地扬起手里的卷宗又说:“景行已经答应那位原告的要求,正式登报向对方道歉。”
申诺不敢相信地看了看霍景行,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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