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
“都给我站直了,平时叶典狱就是这么领导你们的?”
秦烈一拍桌案上的砚台石,沉声大喝道。
秦烈从开春上任郓城县尉来,今晚算是第一天来到监牢,刚才他在牢房内,就敲打了一下刑房功曹叶勉,这会当着叶勉的面,他再次抖威风,就是要立威。
官无威,则吏轻慢。
秦烈要想抓住这刑房的大权,那就必须立威,让监牢内这些狱卒知道,在郓城县得罪了他这个县尉,同样不会有好日子过。
“都他娘聋了啊,没听到县尉相公的命令?”
堂下左上首的叶勉,见堂下的狱卒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而秦烈则一脸讥讽的笑容看向自己,自是急的冲了上去,一巴掌就煽在了手下的狱卒脸上。
堂上的十几个狱卒,见顶头上司发怒,虽然惊异叶勉今日的举止,但也还是吓得连忙挺直了腰杆。
“杀威棒给我敲起来。”
秦烈紧接着又沉声喊了一句,这一次堂下的狱卒,自是纷纷敲动手中的杀威棒,口喊着威武。
“很好,待会无论谁走进大堂,都给我把杀威棒敲起来,谁要违抗本县尉命令,杖打二十军棍。”
秦烈满意的点点头,就在这时被叶勉安排前去取牛毛针,以及购买桑纸的狱卒匆匆从而进了进来。
“嘭!”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秦烈再次拿起桌案上的砚台拍在了桌案之上。
“混账东西,刚才本县尉如何下令的?”秦烈一声怒吼,怒视着叶勉道:“是你去挨这二十军棍,还是你你选两个人替你。”
面对秦烈嗜人的目光,叶勉把心一横,喊道:“来人啊,把牛二郎,王大树两个拉出去打二十军棍。”
“大人、大人饶恕啊……”
二十军棍打下来,虽然不至于丧命,但要是打到实处,没有三五天休想下的了床。
为此被拉下去替叶勉顶罪的二人,顿时连声求饶了起来。
“打,给我狠狠打。”
秦烈今天就是来立威的,自是丝毫不为所动。
大堂外的院落中,牛二郎、王大树的惨叫声,很快便传入了大堂之上,原本还有些散漫的狱卒,在意识到堂上的县尉,竟然是玩真的时,自是吓得面无人色。
个个腰杆挺得比刚才还笔直,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杀威棒,神情肃穆而庄严。
“回禀大人,二十军棍打完了。”很快四名狱卒就把挨打的两名狱卒拖上了大堂。
“念你二人是初犯,带下去疗伤,若再有下次,军棍照打不误,踢出监牢,永不录用。”
秦烈目光迥然的看着堂下众人,这话虽然是对被挨打的牛二郎、王大树说的,实际上则是对全体狱卒的告诫。
“谨遵县尉相公之命。”叶勉慌忙躬身作揖道。
“谨遵县尉相公之命。”堂下的狱卒也是心头一凛,连忙躬身应道。
说起来这些狱卒,都是县衙顾雍的皂吏,他们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合同工,县衙随时可以开除他们。
相反狱卒虽然只是皂吏,但每月却可以领工资,这对于寻常百姓来说,那也是一份了不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