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马车,在随从马夫的驱车下,径直去了团练营。
如今秦烈升任济州防御使,官阶虽然比团练使更高了一阶。
可实际上管辖的还是济州团练营,权利并没有一点增大。
团练营在没有战斗的时候,依照旧例,仍然只有三百士兵留营。
而事实上无论是团练使,还是防御使,只要没有战事,都是十分清闲的,基本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管。
因为有关乡兵的训练问题,有营一级的指挥使,副指挥使,营都虞候负责。
何安,正是秦烈提拔起来的营副指挥使,这小子也是有运气之人。
这不当日秦烈与雷横抵达济州团练营,这小子差点就撞秦烈枪口下了。
但后来因为办事勤恳,从都头升任为都虞候。
在打败梁山兵马之后,秦烈前往郓城就任知县之时,因为需要人手留任团练营,便再次提拔了何安为营副指挥使,负责留守以及处理团练营的事务。
经过秦烈整顿过后的团练营,如今可谓是焕然一新。
留守的三百营兵,每日晨晚都必须出操,中午则要打算营地,擦拭保养兵器。
全体营兵的精神面貌,那都是状态饱满,随时拉出去都堪一战的。
“大人,是大人回来了。”
秦烈在营门口,刚下马车,营门口当值的小队头就兴奋迎了上来。
其余的两名士兵,也是昂首挺胸的站的笔直,喊道:“见过大人。”
“不错,很好,继续保持。”秦烈满意的点头称赞道。
很快何安便领着几个留守的都头,一路小跑着迎了出来。
“大人,您回来怎么不先通知一下卑职?卑职也好让人迎接嘛。”
何安上前见礼之余,卖好的恭维道。
“怎么?你莫非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突然回来发现?”
秦烈板着脸说了一句,吓得何安几个脸色都变了。
“行了,跟你们说笑呢,你们干的不错,我很满意。”
紧接着秦烈摆手一笑,何安这个见状,无不是心头一松,陪笑道:“这一切都是大人指挥有方才是。”
“这话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我还是很愿意听的。”
秦烈今日来此,可不是来视察的,就是来看看老兄弟的,现在见大家伙都挺好,他自然也是心情愉悦。
济州东巷大街上,金大坚的金玉铺子。
金大坚正小心翼翼的陪着几个公子哥,这三人其中两人都是济州有名的官绅之子。
其中一人是原济州通判之子陈豪,另一人是前郓州知州的孙子张克。
不过此刻这两个平时在济州耀武扬威,放荡无比的公子,却无比恭敬的一口一声喊着,一名身穿锦衣华服的梁公子。
“这就是你们口中吹嘘的玉臂匠?我看他这玉器,金饰与汴京城玉器阁相比,也不过如此嘛?”
梁公子此刻手中拿着的正是一副上好的蓝田玉手镯,这对手镯通体透绿,光泽晶莹剔透,加上经过金大坚精湛的手工打磨。
不说价值连城,但却也算的上是金大坚的镇店之宝。
“梁公子说的是,济州毕竟是个小地方,自是无法与京城相比。”
长得白净无须,身穿着一件青色长袍儒衫,头戴着一朵艳丽红杏的陈豪,点头附和之余。
眉头一皱的瞪着金大坚喝道:“金掌柜的,你这是糊弄谁呢?还不赶紧把你这次品给收起来,换一副好的给梁公子过目。”
“陈公子,这已经是本店最好的一对了。”
金大坚哭丧着脸,正要端起红布铺的盒子,接过梁公子手中的玉镯之时,却见他梁公子冷冷一笑。
随手就把玉镯子扔了上去,结果用力过大,这对玉镯直接从盒子边上滑落,掉落在了地上。
只听得哐当一声,那对价值千两白银的蓝天玉手镯,直接碎成好几段。
“金掌柜的,你这是怎么搞的嘛?连东西都拿不稳?”
看着玉镯碎了,向来奸猾的张克,竟然直接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明明是他故意扔出来,摔在地上破碎的,你们必须赔我。”
惊愣之下的金大坚,醒悟之下,顿时怒目瞪着梁公子几个吼道。
“不就是一对破镯子嘛?金掌柜忒小气,本公子不差你这二两银子。”
陈豪不以为意的摆手一笑,从钱袋子内掏出二两银子,便扔在了桌台上。
“二两银子?老子这对手镯价值一千两白银,陈公子你这是打发叫花子?”
金大坚双目冒火的一把把桌台上的二两碎银扫落。
“哟呵,陈三郎、张大朗你们这济州地面,竟然还有比老子还嚣张的人?”
“张口就要一千两银子,这是把老子当冤大头了?”
梁公子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伸手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轻蔑而自信的看着金大坚。
“哼,实话告诉你,老子长这么大,向来只有我讹别人的话,至于敢讹我的人,你信不信他娘老子灭了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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