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拿起李师师、朱凤英二女分别写给自己的书信。
雷横匆匆闯了进来:“大人,朱贵兄弟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啊。”秦烈放下手中的书信,扬声笑道。
“大人,他受了重伤,刚才还是城门口值守的弟兄们发现他,才把他抬回来的。”
雷横面色有些沉重的回道:“目前大夫正在救治,尚未醒来。”
“走,一起去看看。”秦烈眉头一皱,起身之际,对吴绍道:“你先回府休息,明日我给师师夫人、凤英小姐回信之后,你再带回祥符。”
“是。”吴绍是吴伦的兄弟,如今吴伦留在祥符秦家庄园做大管事。
吴绍则被秦烈安排,领着原来府邸中的一帮家丁护卫,往来走动郓城、祥符、汴京三地,为秦烈传递消息。
这不吴绍这次还带来秦管家从汴京带来的消息。
经过几个月的售卖,目前秦烈在汴京的五座宅院,已经卖出三座,总价值二十七万贯钱。
剩下两座大一些的宅院,售价各十三万贯钱,目前因为价格昂贵,暂时还未售出。
秦管家在信中询问,这笔钱是不是要押解到郓城来。
说实在看到秦管家的信,秦烈就莫名的一阵惊喜。
上前他从济州弄来的二十万贯钱,被朱仝拉到梁山,这还不到一个月,就花完了。
穷的叮当响的秦烈,还眼巴巴的等着朱贵兄弟,好开展酿酒事业,赚钱来着。
为此得知汴京的宅子买了二十七万贯钱,他就准备回信给秦管家,让他把另外两座宅子,要是实在不行,就十万贯卖了。
要不是他目前居住的宅院,是他外祖母留下给他的,他都想着趁着目前汴京房价高涨之际,变卖套现来着。
毕竟汴京这几年的房价,确实是大宋一朝最顶峰的时候,再过几年金人打来。
汴京的房子别说值钱,白送都没人要。
不过虽然如此,秦烈为了照顾秦管家的感情,还是决定暂时先变卖了其它五座宅院,暂时留下目前外祖母留给这套宅院。
但在秦烈心中,却已经打定主意,迟早得卖了这宅院套现。
秦烈与雷横赶到县衙一侧的医馆时,见大夫仍然在给朱贵处理伤口,只得在旁稍等了一会。
“胡大夫,朱贵兄弟伤势如何?”一直等待对方忙完,秦烈这才上前问道。
“他身上有多处刀伤,其中后背这一箭最深,而且还淬了毒素,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素,但因为伤势拖延了两天。”
“目前虽然都处理好了,但能不能挺过来,还需要看他的毅力。”
胡大夫是郓城的老郎中,医术医德都有口皆碑,为此秦烈特意礼聘,让他在县衙边上行医开馆。
“有劳了。”秦烈感谢的拱手作揖道。
“雷横,你带人沿途去查看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秦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朱贵,突然意识到这事,怕是不会是一件偶然的小事。
“遵令。”雷横拱手而去。
昏迷的朱贵,一直到半夜才醒来。
雷横沿着朱贵来郓城的路线,查找了十几里也没有什么发现。
为此秦烈入夜之后,只得回了县衙。
雷横留下来照看,等候朱贵醒来。
好在朱贵有武艺在身,身体过硬,经过胡大夫的救治后,半夜时分终于醒了过来。
“朱兄弟,你可算醒来了,大人今天一个下午都在这里照看着你。”
见到朱贵醒了,雷横也是一脸喜色的问道:“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渴……”朱贵有些虚弱张了张口。
“好些没,能不能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雷横待朱贵喝下温水,恢复了一些精神头,颇为关切的继续问道。
“嗯。”朱贵点点头,随即道:“我们在金乡境内被人袭击了,那帮人人手众多,个个都是好手。”
“在战斗中,我才得知他们是祝家庄的庄客。”
“说起来也是我们连夜赶路,走叉了道,才进入了祝家庄的势力范围内。原本我们也是正常打尖住宿,可半夜时分我铁牛兄弟,发现有人偷窃他的行李。”
“这不就打了起来,结果万万没有想到,那小小的客栈,竟然一下子召集一百多庄客,把我们几个都围了起来。”
“最后还是铁牛兄弟、还有咱弟朱富,以及李云师傅拼死掩护,我这才一路杀了出来。”
雷横得知事情经过,皱眉问道:“你没有自报你的身份?”
要知道朱贵现在可是有秦烈授予的郓城缉捕步兵副都头身份,虽然这不是什么品阶官员。
但也好歹是公职人员,一个地方势力,敢公然打劫朝廷公职人员,那就是谋反之罪。
“咱自是报了的,可对方根本不信,还污蔑我们形迹可疑,是朝廷的钦犯。”
朱贵有些气急的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这帮直娘贼。”雷横愤怒的站了起来,安抚着朱贵一声,道:“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禀告大人,咱们郓城的官差,可不是任谁都可以打杀的。”
“多谢雷横兄弟,还请大人速速发兵,救回我几位兄弟,若铁牛、李云他们有个闪失,我就真的是愧对诸位兄弟,死亦难以瞑目。”
朱贵若不是此刻伤势太重,早爬起来向秦烈苦救去了。
“你放心,你兄弟就是我兄弟,这事大人一定替你们做主。”
秦烈表现出来的强势,自然也就把手下的这帮人,个个带得有样学样,那是受不得半点委屈的。
这不雷横也不管是不是大半夜,就直接敲响了秦烈的房门。
“大人,我雷横啊,朱贵兄弟醒了,要重要情报禀告。”
雷横拿破嗓门,那动静都差点没把大半个县衙的人都吵醒。
“怎么回事?坐下说。”秦烈披上一件长袍,打开房门把雷横引了进来。
随后雷横,就把朱贵刚才对他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大人,那祝家庄说起来咱也听过,据说他们庄上有上万人口,自成一堡,往来过客,入过庄子都要交纳人头税,势力十分庞大。”
“今天他敢公然劫掠朱贵兄弟,扣押咱们的人,这分明是不把咱看在眼里,必须严惩。”
雷横这人讲义气,重兄弟情,眼看朱贵差点命悬一线,还折损了几位兄弟在祝家庄,自然也是怒火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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