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州治所东平城,天平军节度使使司大营。
偌大的校场上,稀稀拉拉的站立着一千三百名士兵。
这些士兵甚至很多连衣甲都没有,有的甚至还光着脚丫,全身上下甚至还有泥土,一看就是刚从田里爬上来的。
炎炎烈日之下,校场正中央的高台之上。
秦烈右手托着圣旨,身穿制式鱼鳞甲,内层穿着浅红色短褂,头戴范阳笠头盔,腰上系虎头扣带,左腰挂着银鱼袋,右腰带佩戴着环首刀。
下身穿长袴扣着裙边,脚上穿着一双乌头靴。
秦烈的右侧扈三娘、林冲、雷横、武松、刘唐、公孙胜六人,皆身穿两档铠,头戴范阳笠,神情肃穆拱卫一侧。
左侧站着的官吏,则是天平军节度使使司衙门的支使,行军司马、判官、推官等军中将校。
校场最前排站的则是各营指挥使、副指挥使、马军军使,以及东倒西歪,怨声载道的士卒。
三十多度的高温,列队而站,别说是这些承平多年,早已经散漫惯了的军士。
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士卒,也要莫大的毅力才行。
“行军司马何在?”一脸严肃的秦烈,目光坚毅,声音洪亮而中气十足。
虽然这个时候的秦烈,同样挥汗如雨,那滚落的汗水早已经把他全身上下都已经浸湿,但秦烈却连手都没有抬一下。
“下官在。”行军司马韩广擦拭着额头直冒的汗水,恭声应道。
“天平军兵员编制人数几何,实际兵员几何,所到兵员几何?”
秦烈在阳谷处理完西门庆的家产之后,便率领众人马不停蹄赶到了东平城。
秦烈抵达天平军节度使使司衙门当天,他虽然进驻了使司衙门,但他却召集使司衙门的支使、行军司马、判官、推官等官吏,召开了一个会议。
言明三日之后,进行校场阅兵,当时这帮官油子,个个嬉笑响应,显然谁也没有在意。
一来秦烈只不过是军都指挥使,并没有权利指挥他们,更没有权利节制他们。
甚至严格来说,秦烈这个军都指挥使,职位还在节度使使司衙门的副使、支使之下。
虽然如此天平军节度使、副使都只是虚衔,由京城高官遥领。
可支使刘陶还是在位上的,秦烈一来就咋咋呼呼,要检阅军队,这分明就是不给他面子,他当时就冷脸相对。
其余众人虽然没有黑脸,但也是表情嬉笑,明显不屑一顾。
对于众人的态度,秦烈看在眼里,却没有当场发飙。
二来当时这些人,都认为秦烈不过是走个过场,毕竟如今各地的厢军,乡兵十成兵力,能够有三成就不错了。
毕竟朝廷发放的军费有限,要是都满编满额,那他们这些将校官吏,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面对底下的抵触对抗情绪,秦烈给出三天时间,也是想给彼此一个缓冲机会。
一是让这些人收敛一下,配合自己整顿一下军务,毕竟秦烈刚刚赴任,自然需要树立一下威信。
二是他初来乍到,也需要时间了解天平军目前的情况,这就是他会给出三天时间,让彼此脸面过得去的原因。
但很显然这些人都不打算给秦烈面子,结果两天过去,秦烈在节度使衙门,却仅仅查阅到三年前的军籍名单、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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