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汴京南门外,却站满前来相送秦烈的士子,这些士子足有数百人之多。
这次之所为会有这么多士子前来送秦烈,正是太学生为首的陈东组织的。
陈东素来佩服秦烈文采,又慷慨激昂,心怀家国情怀,对于联金灭辽的国策,他的态度也反对的,在他看来无论是辽国,还是金国,对于大宋来说,那都是异族。
与异族联盟,无异于与虎谋皮。
秦烈殴打羞辱金国使者,因此而遭到罢官发配,这在陈东看来,这分明是侠义之举。
“秦大人,忠心体国,吾辈楷模。”
“秦大人,一路保重。”
……
打着油纸伞,冒着寒风细雨的士子,见到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在刑部官差押送下而来时,沿街相送的士子,纷纷高呼而起。
“谢谢,谢谢……”
秦烈时真没有想到,这个时代的太学士子,竟然还有如此侠义之举,往小了这是侠义举动,可往大来说,这何尝不是自我思想的一种解放。
国人要是都有这种觉悟,为正义公平而抗争,又哪里会有近代的百年屈辱?
十里亭,周邦彦为秦烈倒上一杯温酒。
“子扬,这杯酒是老夫,代陛下敬你的,陛下让我告诉你,他并不怪罪你。”
“多谢美成公,请代为转呈陛下,臣谢主隆恩。”秦烈举起酒杯,朝皇宫方向一拜,遂一饮而尽。
“子扬,我已经给凤英去过书信,让她跟随你南下,虽然你们尚未成婚,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女婿,我也相信凤英,会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朱桂纳说罢,也给秦烈倒了一杯酒。
“谢岳父大人,小婿让您失望了,不过您老放心,时间终究会证明,您老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秦烈拱手一拜,这一刻的秦烈,不但没有丝毫颓废,反而充满无比的自信。
“好,我会等着那一天早日到来。”朱桂纳欣然大笑。
“保重!”三杯热酒下肚,秦烈重新戴上斗笠,毅然的再次走进了风雨之中。
因为是发配无为军编管,秦烈的身份也就比囚徒一点,那就是无需刺面,戴枷锁。
但此去无为千里之地,却只能靠着两只脚徒步走去,至于马匹、车马就不用想了。
武松、鲁智深二人在秦烈一出京城之时,便默默的跟随在左右,负责保护秦烈南下。
加上两名押解的刑部差役,一行五人冒着风雨,这一日徒步行走之下,硬是走了五十里。
是夜,在陈留镇寄宿之时,让秦烈惊喜的是,他竟然看到了女扮男装而来的茂德帝姬赵福金。
“公、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身穿武士服,英姿勃发装扮的赵福金,秦烈差点就脱口喊出公主的名号。
“我们去厢房叙话吧。”赵福金看了眼大堂,虽然此刻客栈大堂之上,仅有一桌客人,但赵福金还是有些低头吩咐了随身的护卫一声。
然后与秦烈前后脚进了客房,之余押送的差役,这会自是被赵福金的护卫给拦了下来。
而武松和鲁智深也在秦烈的目光示意下,安心的坐在桌前吃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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