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赵佶的名义,废除赵构皇帝的封号,到时候无论是给赵构封王,还是治罪,那就是一纸诏书之事。
但这个前提,必须是赵佶要活下来才能办到。
润州水寨的知寨,不过是一个七品武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面对礼部尚书余深、禁军厢都指挥使苗傅、刘正彦这样的大佬,他也没见过,但也不敢怠慢,只得连忙派人向润州知州汇报。
润州知州刘洪道、防御使桑仲倒是接到临安府赵构送来的诏书。
知道太上皇赵佶在余深、苗傅、刘正彦的护送下,北归汴京复位的消息。
如今刘洪道、桑仲虽然不知道为何余深他们,怎么转道来了润州水寨码头,但接到消息的二人,也不敢怠慢,只得立即启程赶到水寨迎接。
“余尚书,你们怎么来润州了?”刘洪道见到船头上的余深几人,也没有怀疑,更不敢阻拦他们上岸。
只得下令水寨知寨打开寨门,迎接着阮小七率领的水师船只,进入了水寨。
“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拿下,反抗者以谋逆处置。”刘洪道、桑仲刚要上前见礼,却被阮小七带着的人马,蜂拥而上给抓了起来。
“这是作甚?吾等何罪?”刘洪道、桑仲吃了一惊,连忙扬声喊道。
“刘知州,别喊了,他们是秦相的人马,现在咱们只有配合行事,否则小命不保事小,谋逆之罪就事大了。”
背着手的余深,实际上是双手被绑缚在身后,而他左右站着的士兵,自然也就看守他的。
余深这人贪生怕死,早在江面上赵佶落水遇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次很有可能要成为替罪羊。
所以在被押解道秦烈面前时,他很无节操的表示,愿为秦烈做牛做马。
“奉太上皇旨意,秦相军令,现在我军正式接管润州一切军务,若有违抗者,按谋逆处置。”
韩韬走到被士卒控制的刘洪道、桑仲面前,宣读了一番军令。
“刘知州若有什么疑惑,待会自会明白,若你不配合,那本将只有按军令对你处置了。”
紧接着彭杞冷冷看着刘洪道、桑仲二人告诫道。
“不敢。”刘洪道、桑仲虽然没脑门的疑惑,但却不敢再废话,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与其白白送死,还不如待事情明了再做决定。
江面上的秦烈很快便接到水寨方向传来的信号,眼看水寨已经拿下。
秦烈当即举手示意道:“继续前进。”
随着秦烈率领的人马进入水寨,刘洪道、桑仲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看到重伤的太上皇赵佶,以及余深等人和抓住的两名刺客的供词佐证,得知太上皇遇刺是枢密院枢密使辛先宗,以及平江府知府辛企宗所为。
刘洪道和桑仲也只能一阵默然,虽然这事无法证明是赵构指派的,但现在江南朝廷之中,谁不知道辛先宗兄弟,乃是赵构头号心腹大将?
“刘知州、桑将军,现在太上皇身体抱恙,本相需要立即护送太上皇前往江宁府举行登基大典,还请二位一道同行如何?”
秦烈并没有打算大开杀戒,现在他只要挟持这二人离开润州,然后顺势接管润州城防,即可兵不血刃的收复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