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将军,发动的两浙东路战事,军费现在都还欠着一半。
当时秦烈只拨给了韩世忠八十万贯军费,这笔钱还是从江北行省的盐商手中提前借的。
而剩下的一半军费,秦烈当初对韩世忠的承诺是,今年两浙东路的赋税,收缴上来之后,尽数用作军费。
可现在一旦为赵佶修建帝陵,就必须拿出一大笔钱财。
还有新帝登基,也需要不少费用。
“钱、钱、怎么都是要钱的?”秦烈回到丞相府,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翻看之下,发现竟然大部分都是要钱,顿时头大如斗。
“吴用、张浚你们都说说看,现在该怎么办?”
自从当上这个大宋宰相之后,秦烈发现自己就成了大宋的当家人,该有的荣华富贵没有享受到。
反而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不是考虑打仗之事,就是考虑政务之事,可即便他再怎么卖力,还是缺钱,而且缺得还不是一星半点。
“主公,现在唯有东川、西川两路还能挤出一笔钱,从前年开始,东西川路的赋税,就一直没有解送入京。”
张浚作为秦烈参军府的户曹从事,上个月前,已经从户部给事中升任为户部右侍郎,这段时日他一直在清查户部的账册。
所以对于目前朝廷的财赋之事,他是最为清楚的人。
“除东西川路外,荆湖北路去年的赋税,至今也拖延未能押解入京。”
张浚顿了顿道:“除去开支,荆湖北路这笔钱,也有三百八十万贯。”
“荆湖北路安抚使、转运使、提举常平司的折子呢?我要没有记错,好像没有看过他们说辞?”
之前秦烈忙于军务,地方政务接手的并不多,印象中好像真没有荆湖北路的消息。
“荆湖北路安抚使张深,说是奉太上皇的命令,把赋税解送去了临安府。”
“不过,据荆湖北路转运使何粟密奏,荆湖北路去年以及上半年的赋税,全被张深给扣留了。”
张浚显然是个合格的理财能手,在户部财务这一块,他绝对是个能臣干吏。
“岂有此理,张深这是找死。”秦烈现在都恨不得把一文钱,当做一贯钱来用,如今听说有人贪墨他的银子,火气腾得便上来了。
“来人啊,传飞骑营统制张清来见我。”秦烈吩咐亲卫召唤张清来见自己之余,有关筹钱事情,仍然还要继续商量。
“德远,由你亲自带队,带上户部、刑部、吏部官员南下荆湖北路,彻查赋税之事。”
“我让张清率领骑兵卫队护送你们前去,谁要敢阻拦,格杀勿论。”
“彻查完赋税一事,给我挑选出能臣干吏,把荆湖北路改制推上行程,荆湖北路改制之后,定为湖北行省。”
张浚一愣,他没有想到秦烈会安排自己作为钦差大臣南下荆湖北路。
“下官遵令。”不过张浚并没有迟疑,现在他也不过三十岁,又刚刚被提拔为户部侍郎,暂时也没有升迁空间,这个时候若是下去办一些实事,回京之后,也多了一笔履历。
“两川路一共有多少税赋没有收上来,你给我递一个详细的文案上来。”
秦烈紧接着又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