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部署。”
“要是允许的话,孤王希望由你来担任这个主帅。”
来到军营门外,秦烈下车,再次激励了张浚一番。
“下官领命。”张浚起身跪在在马车上,激动的躬身拜道。
说起来也是巧合,张浚文韬武略,与同名同姓,统兵的大将张俊相比,丝毫不弱。
可这两个人,一个爱财,一个贪权,可谓各有缺点。
但不得不否认,这两个人一个是名臣,一个名将,都是国之栋梁。
秦烈统率的玄机亲卫营三万人马,城卫军两万人马,从京师出发。
大军日夜兼程,从河中进发,渡过黄河,经太原、大同,赶到丰州城下。
抵达丰州之前,秦烈已经知道,由于大同府卫指挥使岳翻,率领的河东援军救援,丰州之危已解。
耶律余睹率领的契丹各部联军,转而进攻宥州而去。
为此秦烈进驻丰州,驻跸一日,便继续率军北上,直驱宥州而去。
时宥州的守将钱盖,出身官宦世家,赐同进士出身,曾在朝中担任过户部侍郎,靖康元年时,被委任陕西路制置使。
负责招募陕西六路兵马勤王,后来汴京失守,钱盖勤王不力,被罢免回乡。
后来秦烈启用张叔夜为陕西路安抚使之时,得到张叔夜推荐,钱盖出任陕西路转运副使,定边军转运使。
已经古稀之年的钱盖,仅凭着五千残兵,镇守宥州振武城,坚守半个月之久。
硬是拖延到朔方军都统制刘光世,率领的朔方援军抵达宥州。
十一月的宥州,寒意渐浓。
城外开阔的原野之上,耶律余睹率领的契丹各部军队,久攻宥州不下,士气已经降到冰点。
契丹辽人的中军大帐,怒火从烧的耶律余睹,大口大口的喝着杯中的马奶酒,口中骂骂咧咧的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可汗,属下以为,这个时候咱们还是撤退吧,再打下去,只怕宋军主力就要上来了。”
丞相萧仲恭见皱了皱眉头,躬身劝说着耶律余睹。
最近耶律余睹的表现,让萧仲恭大失所望,自从在阿尔泰山收拢了十万部族之后,耶律余睹不但放弃了前往燕然山可敦城,投奔耶律大石的念头。
还自称起了契丹大汉,并选择了南下进攻河套草原。
虽说河套地区,目前宋军确实薄弱,可萧仲恭心理清楚,大宋早已经不是往日的大宋。
这个时候招惹大宋,必然是死路一条。
然而耶律余睹根本不听劝,一意孤行,渡过黄河之后,耶律余睹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那就是命令大将耶律奴哥,分兵五万攻打丰州,他率领五万大军攻打宥州。
结果耶律奴哥在丰州,遭到来援的大同援军,岳翻所部人马,与丰州张伯奋所部兵马袭击,最后败逃而去。
耶律余睹率领的大军,在宥州城下,又遭到定边军转运使钱盖,率领的城中军民英勇抵抗。
最终自然没有攻下城池不说,还迎来刘光世耍了的朔方援军,如今刘光世的援军已经进驻振武城。
耶律余睹所部,加上战败而来的耶律奴哥所部人马,虽然尚有七万人马,但战斗力和士气低下。
更重要的是他们缺衣少食,眼看冬雪降临,他们就是想撤退,一时也是无处可去。
漠南现在普遍降雪,天气比之宥州更为寒冷。
耶律余睹别看喝了不少酒,但他头脑却是清醒的很。
“退也是死路一条,往哪里退?”耶律余睹放下手中的银杯,双目圆睁道:“不行咱们往大同方向去。”
“大同之下的寰州、朔州都是昔日咱们大辽的地盘,奴哥又在哪里驻扎多年。”
“只要挨过这个冬天,咱们再回漠南去,你看如何?”
萧仲恭一愣,被耶律余睹天马行空的思想所震惊的一阵无语。
“可汗所言有理,大同防线漫长,我军集中兵力,突然杀过去,未必不能打宋军一个措手不及。”
耶律奴哥虽然是个将军,但从小他就在幽云十六州长大,并长期在大同府担任留守。
早就不习惯草原游牧生活,事实上耶律余睹以及帐下的两万多契丹士兵,也早已经汉化。
游牧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苦不堪言。
军中将士,无不希望回到城池居住,这也是耶律余睹南下河套草原的原因之一。
就在萧仲恭刚要开口劝说,营外的守将萧高六急匆匆而来,冲进大帐的他,连礼都忘了,便开口喊道道:“可汗,一支宋军人马,出现在振武城西,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二十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