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用力点了点头。
啪!
谭猛双掌互击,跳了起来:“他奶奶的,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那王八羔子,哈哈,老子终于可以跟东家交差了。”转身就走,刚刚跑出几步,忽然回身对那七个染匠挥了挥手:“行了,都散了,回去吧,人逮住了,与你们无关,都回去吧。”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他与手下一面大声说着,把那王八犊子往死里揍,叫他把同党吐出来,一面欢呼雀跃地去了。
夜幕降临,安乐坊的坊门已经关闭,被放出来的染匠只能逗留在夜氏染坊,暂时归家不得。不过他们已经欢天喜地,甚至有人躲在院落一隅,喜极而泣。内鬼终究被揪了出来,此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院子里,一间灯火通明的厢房内,传出了一阵阵的哀嚎求饶声。而夹着求饶声传出来的,还有一声声的恐吓,诸如,你说不说,到底还有谁是同谋?不说是吧,不说老子弄死你。接着那人又是一通哀嚎,继续求饶,说自己不能说,否则家中妻儿恐遭横祸云云。
如此吵吵嚷嚷,在外面的人听来,自然是一起严刑逼供的事件在上演。
天上月儿弯弯,在朦胧的月色之中,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朝灯火人声之处摸了过去,他也是谨慎,在距离目标两三丈之遥的一个旮旯便停了下来,然后猫着身子,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地偷听。
“好你个老六!居然是你!”正偷听至酣处,一个声音如惊雷炸起,差点没将偷听者掀翻在地。
那老六反应也是迅捷,如中箭的兔子般突然一蹦三尺高,朝一堵院墙扑了过去,三两下就翻上了墙头,却被一张渔网迎头盖将下来,整个人从墙头上摔到了地上,响起了一声痛叫。
“陈六,你他娘的藏得够深啊!”谭猛向对方狠狠地呸了一口唾沫。
陈六摔了一头血,面目狰狞,隔着渔网瞪着谭猛,却是一副颇为不屑的冷漠表情:“谭兄何以认为我就是作案者?”
“你他娘的还狡辩?不是你,你为何鬼鬼祟祟地来偷听我们。”谭猛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直把对方踹得一脸煞白,痛苦地哼了一声。
陈六喘着粗气,表情依然不屑:“捉奸捉双,捉贼拿赃,谭兄可有证据?”
“还他妈嘴硬,我干死你!”谭猛抓起一根短棍,就要向他迎头击落。
“哎!谭大哥,莫冲动。”夜宁一把抓住谭猛的手臂,“你打死了他,吃罪的可是你。”
谭猛又朝陈六脸上呸了一口唾液,方恨恨地退至一旁。
夜宁带着温暖的笑容,蹲下了身子,淡淡地望着对方:“若不是你,你为何要偷听?若非做贼心虚,你为何要跑?”
“呵呵!三少,我也想知道内鬼是谁,就是好奇,怎么,好奇也不行吗?我跑是因为我腿贱,不活动活动筋骨就不舒服。”陈六抹掉脸上的唾液,粲然一笑,笑得很欠揍。
夜宁点了点头:“好奇?腿贱?貌似也有道理!不过这个院子的门是关着的,一个好奇者居然会翻越一丈多高的院墙去行偷听之事,你这好奇心也忒大了点儿。”
“当然,我陈六天生就喜欢听墙角,他们都是知道的。”
“呵!茅坑里的石头啊!”夜宁眉头微蹙,饶有兴趣的望着对方。说真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玩过心计了,前世的他在面对尔虞我诈的商场对手之时,简直比宫斗剧还能把心计玩出花样来。这么个硬邦邦的小角色,久违地撩起了他的心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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