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为了利益两个字。”
“利益?”
赵烺刚才听田子防便是提及过这连个字,如今听及海澄所说,心中疑惑更重,便插了句话问了起来。
“嗯。”
海澄点了点头道:“据我们调查所知,这冲县的警察署长田子防明里看起来是个一心为民的警察署长,但暗地里却一直在跟京城的一些富商勾结,屯了不少的粮草在京郊的仓库里。”
“粮草?”
听到这里,我暗自琢磨了起来。
民国初年,时局动荡。
古语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如今这田子防屯那么多粮草,想来肯定是有大动作要做的。
寻思的当口,海澄继续说了起来。
“这京郊的附近的粮草如今有大半都被田子防跟那几个富商屯着不发,就等着发战争财呢。
但若是京城跟冲县的大桥建成,就有很多外县的粮草可以通过这大桥输送进京城。
这样子的话,田子防等人屯粮的举动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所以他们才会花了很多钱财,请了很多假和尚,假道士还有那一批乞丐来这冲县做下诸多诡事,阻拦大桥的正常施工。”
“假和尚,假道士,乞丐……”
赵烺仔细的思索着海澄所说的话,最后还是有些纳闷的问道:“如今我倒是知道了这些事情肯定都跟田子防是若不开干系的,但关于那道士所售卖之符纸为何会见风自燃的事情,还是想不明白。”
“其实这事情也挺简单,我给二少爷拿一张符纸,二少爷一看便知。”
海澄自袖口拿出了一张淡黄色的符纸,赵烺一看,正是那些道士这些时日在冲县卖的极火的符纸。
此前时候,一直侍奉自己的王妈为了辟祸,也还买了一些,很是花费了不少钱财。
赵烺接过符纸放至眼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却是发现那看似普通的符纸上,有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粉末附着在上面。
若不是赵烺如今的实力极佳,放到普通人那里肯定是看不见的。
心中疑惑,赵烺将那符纸放至鼻端轻轻的闻了下,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赵烺不禁一声惊呼道:“这上面的灰*末掺着磷矾?”
“嗯。”
海澄点了点头,赞许的看了赵烺几眼,回道:“不止如此,二少爷继续看。”
赵烺闻言,用手轻轻的将那白色粉末捻起了些,放在自己手心摩挲了片刻,而后回道:“这质感,怎么那么像骨沫?”
“对,二少爷果然聪慧。”
海澄轻笑着说道:“到了现在,二少爷应该能够想明白这符纸夜晚见风自燃的奥秘了吧。”
赵烺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而后沉思了一番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假冒的道士是用掺着磷矾跟烧毁后的骨沫混合在一起,用来画符。
夜晚湿气较重,那些骨沫融于空气又被寒风吹动着加速飞散。
而这个时候,这符纸的粉末里剩下的就只有磷矾了。
磷矾遇到空气自燃,那这符纸自是会燃烧起来了。”
说道这里,赵烺的话音顿了一顿,道:“而为了能引起冲县百姓的恐慌,田子防等人更是不惜将那些修桥之人全部杀死,更是将他们的天灵盖削掉,用来制那骨沫。”
说到了这里,如今这冲县迷雾重重的奇诡异事终于是全部想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不是邪物在作怪,而是田子防为了利益丧尽天良不择手段。”
“阿弥陀佛。”
众僧此时齐齐宣了声佛号,脸上尽是一副悲天怜人的模样。
赵烺想明白了这些,心里也是颇为感伤。
此时有风吹过,穿过那断裂的桥洞发出了一声声的呜咽声,似是那些死去的亡灵在哭泣,诉苦。
赵烺心中一叹,捡回自己落在地上的勃朗宁准备离开,对面的海澄又走了过来,轻笑着问道:“二少爷观察如此敏锐,暗想来定是极为不凡的。
不知二少爷可知右鲁候?”
“右鲁候?”
赵烺听及这里,身子猛地一顿,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惊讶之情不让其有一丝表现在脸上。
伴着那呜咽不停的寒风呼啸,场上竟是难得的陷入了暂时的平静。
海澄见状也不着恼,宣了声佛礼之后说道:“赵二少爷不知或是不说都没有关系,贫僧既然在此,当得为二少爷解惑的。”
赵烺见状,脸色平静淡声回道:“赵某确实不知,还请海澄大师明言。”
“好。”
海澄拂去了僧袍上几片枯黄的落叶,幽幽的开始说了起来。
右鲁侯乃是鲁班门的后人,而鲁班门则是以《鲁班书》为传承。
《鲁班书》分上下两部,上部所写是鲁班一声绝学以及一些奇工巧计。
《鲁班书》下半部则尽是邪术,右鲁侯就是专学下半部《鲁班书》的人。”
“这样说的话,那右鲁候都是坏人咯?”
赵烺听到海澄说到这里,插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