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门外那人尸体被几个警察拖走,赵烺等人才松了口气。
经过一番调查,确认那人只是混迹京城的一个独行惯偷,无家无室,以前最多是干过入室盗窃这种勾当。
而像这次胆敢闯入别人府邸,开枪杀人的事情,根据京城警局的调查,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的。
那人已经身死,其身后又没有任何的势力粘连。
因此对于这次枪击事件的调查也就不了了之,草草结案。
事情已过,有了严宽和同伴每日于赵烺家院门口守着,这里倒很是平静了几天,没在出什么幺蛾子。
但经过这次事件之后,赵烺等人心里的那根弦却一直在紧绷着。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伴着那大街上散落满地的枯黄落叶,天气越发冷了起来。
赵烺这宅子本就置办的时间不长,以前在京城也没呆多久,因此这屋里肯定是没有备着什么御寒的衣物。
又是一天清晨,赵烺随着李广练完几式简单的拳法,接过秀秀递过来的毛巾,看着她那被冻的有些青紫的脸庞,不由得有些心疼。
“秀秀,你冷吗?”
“不冷……阿嚏!”
秀秀话才说了一半,就止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她脸色有些涨红,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道:“昨夜睡觉不老实,把被子蹬掉了,所以冻感冒了。”
赵烺闻言摸了摸秀秀的缩着的小脑袋,苦笑着说道:“秀秀,你一点都不会说谎。”
秀秀吐了吐舌不再争辩。
而赵烺握着秀秀那冰凉的小手,看着蜷缩在厨房里一边烧饭一边烤火的王妈,再看了看身侧哈着白气的李广,他心里一阵自嘲,堂堂赵家竟连门都不干出,居然还能缺衣少食的受罪,于是道:“今天我们去集市上买些御寒的衣物,大家一起去。”
“这……有些不大好吧。”
李广闻言迟疑了下,颇为担忧的说道。
而秀秀本是明亮的双眸在听到这句话后也黯淡了下来,她咬了咬嘴唇摇着赵烺的胳膊道:“外面有很多坏人想对赵烺哥哥不利,要不我们就不出去了吧,让别人给我们买些回来就好。”
“别人买的再怎么着都不会合身,秀秀你们都是随我第一次我这过生活,若是我还没被那些坏人杀死,先把咱们自己给冻死了,这不成了京城的一大笑话了么?
再说了,有着二叔警备司的兄弟在明里暗里保护我,谅那些歹人也不敢过来徒取灭亡的。”
赵烺说这样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
依着这半个月的观察来看,守在院门口的不仅有严宽跟他同伴二人,在院门外的大街上每天都不时有身着便衣的劲汉在外面巡逻。
赵烺记忆力自幼就极好,他能分辨出其中有大部分都是在冲县营救自己的警备司之人。
那些人,自然也是自己二叔赵溶暗地里派来的了。
而自从这些警备司之人时常在这里出没之后,除了附近的一些街坊,其余闲杂人等还没等接近赵烺的院子,就被这些便衣警察胳膊一拉,给托到了边上巷子盘问。
盘问其实也就是个由头,赵溶下了命令,为了赵二少爷的安全,非常时期可以用非常手段。
因此这盘问的过程呢,当然不会那么美妙。
每天不时从附近巷子里传来的一声声惨叫声,就是最好的明证。
所以这一来二去的,赵烺外面的这条街上,夸张点说就是个耗子从这过都要掂量一番。
这些警备司之人都是以保护赵烺为中心的,赵烺不是个愚笨之人,他经过这些时日自然是真切的感受出来了。
既然如此,要是自己出门了,这些人自然也是在周围保护着自己的。
如此想来,单是出去买个衣服买点被褥床铺就回来,想来是耗费不了什么时间的。
考虑了这么多,李广、秀秀、王妈甚至于院门外的严宽等人都极力反对,但架不住赵二少爷的一通乱骂,一个个的都败下阵来。
此日天气甚好,赵烺等人吃过饭,就一起出了门,伴着那温煦的深秋暖阳,向着集市的地方行去。
严宽二人自然紧跟其后,而他右手一招,以赵烺为中心的方圆百米之人,只见一个个潜藏在巷子、树后以及各种隐秘地方的便衣警察就行动了起来。
……
“胡闹!”
京城警备司办公室,赵溶接到严宽着人送过来的赵烺出门的消息之后,气的猛地就将身边的一个桌子给掀翻了。
他抓起墙上挂着的警服就要出门,只是却被坐在门口沙发上的一个中年人给一把拉住。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所见,坐在那沙发上的正是京城新报的主编赵霈,也就是赵烺的三叔。
赵霈将手中杯子放下,指了指身边座椅,眼见着赵熔虽是一脸怒气但还是坐了下来,才开始说道:“烺儿此次虽然梦冤被人栽赃,但这未免也不是个机会。”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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