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烺话语一出,场上两边人都陷入了短暂的错愕之中。
李广跟秀秀站到了赵烺身后,对面那跟李广争斗的中年人将目光转向了在餐桌上沉着不语的另一人身上,显然是等他拿主意。
“哈哈,一场误会而已!”
邻桌坐着的那中年人气度极佳,将赵烺手上手枪拿过来之后,抱了抱拳,道:“几位年少有为,当真是让孙某人佩服。
有句话老话说的好,叫做“不打不相识。”
几位何不坐下来聊上一会儿?”
中年人如此一说,场上紧张的气氛消散一空。
赵烺眼见那人爽朗的笑语,感念于他的大度,朗声笑道:“先生好气量,小生却之不恭了。”
“请!”
中年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赵烺示意了一下,李广跟秀秀便随着他坐了下来。
几人各自坐定,赵烺为了表示歉意,便将凑在一边探头探脑的餐厅经理叫了过来,先是示意店里的一切赔偿都算在自己头上,而后又赏了他几枚银元,让他上些好酒好菜上来。
餐厅经理得了赵烺的承诺,本是苦瓜般的脸庞瞬间展开了笑颜。
一声吩咐下,后厨一番忙活,一道道摆盘精美,色香味俱全的西式佳肴还有一瓶上了年份的洋酒就被端了上来。
悠悠蓝调轻扬,渺渺灯光摇曳。
赵烺站起身子,给对面两位中年人将酒杯斟满,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李广跟秀秀喝着果汁,自然是不喝酒的。
赵烺双手举起酒杯,向对面的两位中年人遥遥施礼,道:“小生赵烺,刚才实在是抱歉,打扰了二位先生雅兴。
自罚三杯,以示歉意。”
话音刚落,还未等对面中年人说话,赵烺便连饮三杯,让对面那为首的中年人止不住的就叫了声“好”字。
那中年人回敬了一杯,道:“一点小事,其实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天下就需要像小兄弟们这样有血性的青年,我泱泱中华才有崛起的希望。”
中年人说话的同时将目光在李广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放在赵烺身上继续说道:“你刚才说你叫赵烺,可是京城赵家之人?”
“先生也知我赵家?”
“当然。”
对面那孙姓中年人应了一声,满是赞誉的道:“赵家能人辈出,声名在外不可不知啊。”
“敢问先生名讳?”
经过了这一会儿的相处,不论是刚才争斗时这孙姓中年人的临危不乱,还是如今言谈举止间的大家风范,赵烺觉得他肯定不是普通人,遂问道。
“鄙姓孙,字逸仙。”
孙姓中年人抱拳示意,而后指了指刚才动手的那个中年人,道:“这是我的顾问,也是我的好朋友,许公武。”
“孙逸仙?”
赵烺口中喃喃自语着这个名字,觉得无比熟悉。
他隐约记得以前跟家中叔伯聊天的时候,经常有听到这个名字。
口中喃喃自语着这个名字好几遍,直到最后,另一个名字突然跃入了他的心头,让他止不住的惊叫了出来,道:“孙中山,你是孙中山先生?”
“嘘!”
孙姓中年人举起中指轻嘘了一声,道:“正是孙某,人多耳杂,小兄弟小点声。”
“好,好。”
赵烺自个激动不已,李广跟秀秀反应却没有那么大。
许是过了这么会儿他们又饿了,在赵烺等人客气着的同时,他们用着学自赵烺的手法,自顾的吃着餐盘里佳肴。
他们当然不知道,孙中山先生的名号在这乱世之中,到底有多么大的影响力。
赵烺将酒杯给孙中山以及许公武满上,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将起伏不定的心绪平稳下来,才问道:“两位先生不仅仅是过来吃饭吧,我会不会打扰了你们的事情?”
其实也不怪赵烺会这么问。如今孙中山组织的广州军跟北洋政府打的不可可交,这么忙的时候他们在这餐厅待了这么久,肯定不会是简单的吃饭而已。
许公武闻言眉头一皱正待说话,孙中山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回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是想在这等一个朋友,可是不曾想等了两个小时还没有等到。
不过如今认识了赵小友跟你的两位朋友,倒也是一件幸事,不虚此行。”
“孙先生客气了。”
赵烺又敬了杯酒,而后指着李广跟秀秀道:“刚才心情激动也忘了介绍,这是舍弟李广,这是妹妹秀秀,他们随我从京城来到广州,也是受了不少的苦。”
“见过孙先生,许先生。”
李广跟秀秀站起身子各自向孙中山跟许公武行了个礼,而众人也因为这会儿的攀谈彼此算是相识了,频频吃菜劝酒的同时,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许公武跟李广可真谓是打出来的相识,两人看样子都是沉闷的性格,但在聊及中华武术方面话匣子却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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