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的对,我摸着没那么烫手了啊!”
张婶儿心里,顾绵绵就是个福星,那是自带光环滤镜的,听到顾绵绵的话后伸手摸了摸季羡鱼的额头,随即大喜。
顾绵绵抽了抽嘴角,这手帕才刚上去当然没那么烫手了。
但见张婶儿没之前那么担心了,也没多说,点头然后给他擦手心。
一路沉默。
老刘把牛车赶的飞快,饶是这样,这一来一回也已经是中午了。
顾绵绵把季羡鱼从牛车上背下来,张婶儿见状要跟下来帮忙,被她拒绝了。
“那你自己小心着点儿啊,有啥事儿到家里来找我啊!”
张婶儿被顾绵绵拒绝后,坐在牛车上语重心长的叮嘱。
“好,我知道了”
顾绵绵应了一声,往家里走去。
原主的力气很大,加上这些日子顾绵绵瘦了不少,背着季羡鱼也没多费劲,不过一会儿工夫就到家了。
“姐姐,哥哥怎么了?生病了嘛?”
刚一到家,就见童童巴巴的站在菜园子里,担忧的看着她。
顾绵绵点了点头:“对,不过童童不用担心,没事的!”
说完,没再多说背着季羡鱼去了屋子。
只是途中给他擦这脸和手心,药也没有吃,高热并没退,顾绵绵把人往床上一放,转头拎着药就往厨房去了。
厨房里,顾绵绵一边熬药,一边烧水,等水烧开了装一些冰在冷水里纳凉,剩下的则兑成温热水端着往季羡鱼那边去了。
此刻,季羡鱼正躺在床上,原本惨白的脸色因为发烧变得绯红,眉头轻蹙,唇间溢出一阵痛苦的闷哼,整个人浑身紧绷仿佛在忍耐什么一样,发出一阵困兽犹斗的低吼,仿佛陷入了梦魇,双手握拳放在身侧却仿佛在克制什么一样,没有动弹。
顾绵绵见状,知道这人怕是做噩梦了,伸手拍了拍季羡鱼的脸:“嘿,醒醒,你做噩梦了!”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索性他就做噩梦也不乱动,不用担心他咬了舌头,只要降温下来一切就好了。
行到这里,顾绵绵二话不说给他衣服裤子扒了个干净只剩一条裤衩,用被单盖住胸口,拎干毛巾给他物理降温。
季羡鱼很瘦,许是因为身体不好或者营养不良的原因,皮肤惨白,这会儿因为发烧变得有些绯红,顾绵绵拿着毛巾一下又一下的擦着。
终于,在她换了差不多三盆水的时候,烧的烫手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
顾绵绵长出口气,起身倒了盆里的水,准备过去给人把衣服穿上,否则这会儿都退烧了再给人弄严重了,那就完犊子了。
想着,顾绵绵走到床边,正准备掀被单,就看见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毫无感情的盯着自己。
顾绵绵吓了一跳,抓着被单的手猛地一松。
“那,那个,你醒了?”
顾绵绵结结巴巴,有点心虚。
季羡鱼此刻看似醒了,但脑海里却是挥不去的血红,还有那滴答滴答仿佛魔咒的声音,让他哪怕已经醒来却依旧仿佛深陷其中。
顾绵绵的声音仿佛划过黎明时那么晨光,将他从那梦魇中拉出来。
“嗯!”
季羡鱼回神,低低的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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