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人,他脸上的笑也快挂不住了啊!
“那您就不能多说几次吗?”言凤清自然是知道李管家说的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只好耍赖了,这来的幸亏是沈央和未惜,要是其他的什么人,他这得多丢脸啊!
李管家也不和言凤清分辨,顺着答应道:“是是,我下次一定再接再厉。”事实上他能在言家待这么些年,自然不是那种拎不清楚厉害关系的人,今天要来的是别人,他还真就会替言凤清把人给回了呢。
而李管家之所以会让沈央和未惜进来,一方面是因为两位少爷和他们的好友关系,他本来就知道虞少爷和沈大少爷在国外的时候关系很好,而小少爷和沈家的小少爷更是同桌,再加上他听老赵和老孙说过去接送两位少爷的时候总能看见他们四个在一起说话,至少说明他们四个的关系都相当不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有种惺惺相惜的意思了,外面都说虞少爷和言少爷关系恶劣,但事实上他们现在相处的非常融洽,至于以前,除了你追我跑之外,似乎……大概……也并没有像外面说的那么恶劣……吧,而外面以前也一样在传沈家的两位少爷兄弟不睦,如今他们能一起前来,可见真相并非如此。
言凤清当然相信李管家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也不再计较李管家话里的调侃了,挥挥手让人下去休息。回头见沈央和虞跃然正聊着,也不过去插嘴,拉着未惜到沙发另一头坐下了,当听到未惜说今晚要在言家留宿后,言凤清是实实在在地愣了一下:“呦,沈叔今天怎么舍得把你放出来了?以前我无聊让你上我家来陪我几天,他都没一次肯答应呢!”
未惜一点也不客气的反驳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天天和虞少爷过不去,爸爸他怕我被你们俩的战火波及才不答应的。”
“喂喂,什么叫我和他过不去,明明是他跟我过不去的好吧?”言凤清说得有些底气不足,也不等未惜回话就紧跟着质问道,“未惜同学,我说你究竟站在哪一边啊?!拜托我才是你的好哥们吧,你再这样拆台我可不理你了啊!”
未惜眨了眨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哪有,我不是害怕你跟虞少爷没有吵过瘾所以想补偿你一下嘛!”
“嘿我说,”言凤清盯着未惜的脸看了半晌,“这才几天,你就跟着你哥学坏了?”
“我这是近朱者赤。”未惜一脸认真地说完,看着言凤清撇了下嘴,“你不也一样嘛,这才几天,跟虞少玩得挺开心嘛!”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跟他玩了啊,我那是在和他吵架,吵架你懂?”言凤清瞪着眼强调道。
“可我看你根本就没有生气,反而吵得挺不亦乐乎的啊!”未惜一语中的,毫不客气地拆穿了言凤清。
“靠,有那么明显吗?!”言凤清郁闷地咕哝了一句,在未惜肯定的眼神中挫败地垮下肩膀,然后在下一秒瞬间又直起身板,换上一副笑模样,问道:“不会是沈央和你爸吵架,然后带着你离家出走了吧?”在言凤清的记忆里,沈意对未惜的保护程度单用一句“过度”根本不足以形容万分之一,上辈子他和未惜认识了那么久,都没能让未惜在他家里留宿过一晚,沈意总是会按时派人来把未惜接回去的。这辈子他虽然还没有真正的跟沈意打过照面,但是他对沈意的作风早已印象深刻,现在突然这么放心把人留在他家,唯一的变数就是沈央了。
“凤清!”未惜被言凤清的猜测囧了一下,“你想太多了。是哥哥说有事情要问虞少爷,所以才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言凤清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虞跃然已经把沈央要让他查的那事告诉了自己,事实上他们之所以会去游乐场也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为了调查秦思,呃,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但是言凤清仍然觉得很不爽,捎带着对秦思的印象就更差了,不过他却没有因为这个而对沈央有微词,这大概就是人的一种惯性吧:同一件事情,也许本来和双方都有关系,但是人往往喜欢把罪责更多地归向于本来就很讨厌的那一个,而和自己站在一条线上的那个,却总能帮他找到合适的理由。
“嗯,所以今晚就打扰你了。”看言凤清一脸恍然的表情,未惜也没有多问他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怎么说呢,未惜虽然表面上乖巧软糯,但骨子里其实是继承了未明影的一些东西的,比如执着,比如细腻,比如……淡漠,除了和沈央切身有关的,他对其他事情的好奇心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而真正能牵连到沈央的事情,他也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就像今天,未惜对萧遥的好奇心肯定是要大于虞跃然的,就连对那个莫名其妙的萧进的好奇心都要大于虞跃然,因为他能感觉得出来,前面两个是沈央真正关心的,而和虞跃然说的事情,却好像理所当然结果根本没有悬念。
“哪里的话,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未惜不问,言凤清就更不会主动提及了,怎么说秦思都是未惜的母亲,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把未惜牵扯进来比较好,而对于这一点,言凤清一点也不觉的是隐瞒,他只是在保护朋友罢了——秦思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他当然要帮助朋友尽早地脱离苦海。不过,言凤清眯了眯眼睛,他还是觉得沈央能这么轻易就把未惜带出来太不科学,就凭他以前对待未惜的态度,沈意能放心才怪!看来沈氏父子的关系也有所缓和了呢,虽然这速度快得有些闪人眼,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理解,毕竟沈意和沈央以前矛盾的最大根源就是未惜,现在沈央不讨厌未惜了,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