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杀手异常的凶狠。
他们疯狂的催动尸虫,密密麻麻的虫子已经爬向血池。
西陌寒回头看着连青栀,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离开血池,知道吗?”
连青栀没有答话,只是别开视线。
她当然不会离开,她不傻,知道一旦离开,可能不仅蛊虫会死,她也会死。
西陌寒从腰间拿出一把笛子。
他回首看着连青栀,“用我教你的天竺魔音来控制尸虫……”
连青栀看着长笛,有些失神,他教给她的?
天竺魔音,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可是他教给她的东西,她一样都不想记起。
淡漠的将长笛还在西陌寒手中,冷漠的道,“你教我的东西,我已经全部忘记,还是你自己来吧!”
西陌寒一震。
他苦涩一笑,拿着长笛一跃而起,浑身湿淋淋的上岸,他吹奏起长笛。
尸虫顿时安静起来,只是片刻之后,它们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朝着西陌寒蜂拥而去。
连青栀看着用笛音引开尸虫的西陌寒,倏然想起。
天竺笛音分为阴阳,阴可逼退一切,让所有的动物闻而止步,而阳,则是吸引一切,让所有的动物疯狂靠近。
几年前,他之所以教她天竺魔音,原因就是男人无法吹奏出阴音。
她看着尸虫爬满他的身体,淡漠的别开头去。
西陌寒提气纵身往外,侍卫们能够动弹,逼迫着苗疆杀手也出了洞口。
洞外。
族长带着人匆匆赶来。
西陌寒一身的尸虫逐渐剥落,落地的,已然是尸虫的尸体,他大惊,“你身体的毒性,竟然已经蔓延的这么厉害!”
西陌寒微微一笑,有些落寞,又有些豁达,他摇头,神情淡漠,“我没事。”
族长点头,带着西陌寒离开,并且在血池四周加强了戒备。
连青栀一个人在血池中呆了三天,当三天以后,她身体的母蛊和公蛊交配,吞下公蛊的时候,她手腕处的疼痛已经减轻。
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西陌寒已经在屋内等她,只不过是三天不见,她有些讶异他的削瘦,看着她进门,他温润的眼神带着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怜惜。
……
半个月后,西陌寒帮族长平定了内乱。
族长说要给他解毒,从那天以后,连青栀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西陌寒。
他似乎一个人在屋内闭关,饭菜由随行的侍卫送进去给他,直到半个月以后,连青栀体内的蛊虫必须取出来,西陌寒终于出现。
他脸色苍白的骇人,整个人削瘦的厉害,半个月前还很合身的衣衫,在他身上,竟然整整大了一圈。
“你……”
连青栀想问什么,最终话也没有说出口。
一个月后,两人踏出了苗疆。
却没想到,在苗疆出口处,见到了北天凌。
连青栀有些恍惚,仿佛做梦般,她笑着,“天凌……”
“你不该来这里,你会,害死你自己。”
西陌寒淡漠如冰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连青栀才发现,北天凌的脸色白的不似正常。
“天凌……你怎么了。”
“没事,没什么大事的,只是这里有些瘴气,让我有些不适应而已。。”
他说话间,鼻息间竟然流出汩汩的鲜血,浓艳的颜色,让连青栀大惊。
“天凌!”
连青栀慌乱的给他擦鼻血,一边骂他,一边心疼的掉眼泪,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出了瘴林。
……
夜晚。
北天凌又开始流鼻血,整整小半个时辰才止住。
连青栀沉吟半晌,去找了西陌寒。
西陌寒正在擦拭着一个兵器,看着连青栀进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兵器小心地放好。
连青栀忍不住嘲讽一番,“从来不知道,你原来这样的爱惜兵器……”
西陌寒回之以微笑,高深莫测的道,“就是以前不懂爱惜,所以才失去了很多。”
连青栀心头一震,愤恨的神色再次浮上眉梢,她咬牙道,“我是来问你,天凌的流血之症,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