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勋自打那日气跑了郑良臣以后,在钱小琳家里生活的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原先钱小琳还允许他和自己同床共枕,现在根本上不去钱小琳的床。而且钱小琳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每天钱小琳醒来,就会到处挑魏勋的刺。小错大骂,大错就打,没有几天魏勋的手臂就青一块紫一块。
可就是这样,魏勋依旧忍受着。他还在幻想,钱小琳发完脾气就会发现自己还是蛮好的,还会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
每次被打被骂,魏勋就会在心里告诉自己:老婆又在发脾气啦;她今天来亲戚了,心情不好;她还是爱我的,毕竟打是亲骂是爱。
在一次又一次的精神胜利法的麻痹下,魏勋居然逐渐喜欢上被钱小琳苛责,甚至钱小琳在打自己,掐自己时自己还能笑嘻嘻地回望钱小琳。每次挨揍完,他甚至可以高兴地像个孩子,对新增添的伤口和淤青又舔又亲。
这一度让钱小琳认为:魏勋疯掉了。
那天,魏勋道歉失败,钱小琳骂了他很久,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个遍。魏勋看着钱小琳发脾气,像条丧家之犬,呆呆地站在角落,一脸无辜地看着钱小琳又打又砸。
钱小琳那时几近癫狂,那是唯一接近郑良臣的机会,就这样被魏勋毁了。今后她就再也不能与郑良臣保持最基本的朋友关系了,而是变成她最不愿意变成的仇家状态。魏勋可以成为她接近郑良臣的跳板,而现在他反而变成了累赘,绊脚石!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好讽刺啊。
“魏勋,我问你,这身衣服,你花了多少钱买的?”钱小琳怒气冲冲地问道。
“没,没花多少钱啊,就一百的布料,二十五的手工费。”魏勋胆怯地回答,像条耗子一样看着钱小琳。
钱小琳已经被气得语无伦次了,才一百块!自己之前在笙歌台,随随便便跳一舞,打赏的财物就不止值一百两银子,如今被迫穿上这廉价的衣服。廉价就廉价吧,毕竟是在乱世,天下刚刚安定,这是自己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衣服了。一想起赵萌萌穿着比自己质量更好,做工更细致的衣服来家里看自己,自己的自尊心哗啦啦碎一地。如今的她,早已不觉得身上的衣服堪比太平年代的锦衣玉缎,反而像一块狗皮膏药!
“我堂堂的笙歌台头牌舞女,居然被一个毛丫头嘲讽了?”钱小琳小声骂道。
“小琳,你说啥?你还当过舞女啊?”魏勋此时的耳朵堪比猫科动物,问钱小琳道。
“不关你的事!”钱小琳生气地鼓动自己的胸脯,引得酥胸上下摇动。
魏勋看得眼睛都被迷住了,随后他转念一想:她现在生气,一定很饿啊。
“小琳,你现在很饿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也别生气了,毕竟气大伤......”
“闭嘴!”钱小琳大吼着打断他。
随后她快步走到魏勋面前,用自己生气到颤抖的手指着魏勋的鼻子,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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