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只感觉,自己像是个罪人一样。在郑良臣备考乡试期间,自己没有给予他鼓励与支持,这是自己的失职。
“我又何必生我妹妹的气,我又何必生我妹妹的气……”清婉反复呢喃着这句话,突然,她瞳孔一缩,猛地回头看向赵萌萌的房间。
“你妹妹,我不是你妹妹了,在你心里我也不是郑良臣的二夫人了对不?”清婉瞬间,泣不成声,一边抹眼泪一边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见到自己的姐姐哭的梨花带雨似的,甘宏是一阵心疼。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执着于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呢?在他眼里,郑良臣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姐姐清婉的位置,所以他的姐姐清婉,直接一走了之就好了。
甘宏移动了一下身子,此刻他仍是被绳子紧紧绑着,他费力地挪动到了他姐姐的边上,说道:
“姐姐,你没必要执着于他,他不爱你,你可以走。天下之大,总有一个地方能容纳我们姐弟俩。”
清婉摇了摇头,哭着说道:
“没有,他没不爱我。是我,是我没有接住他的爱,我恨自己,我恨自己的自以为是,我觉得他救不出来你,所以我就讨厌他,抗拒他!他给过我爱,给了我很多,我看不起他,我才没有接受。我现在,我现在看见你被救出来了,活的好好的,我想,我想应该爱他了,可是,可是……”
清婉压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呜呜哭了出来,甘宏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看着她哭。哭了一会儿,清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红着眼睛说道:
“可是他身边的女人很多,我虽然是他的二夫人却连三夫人都比不过。我用了很长时间接受他,可是等我接受了他,他所有的爱已经被别人分走了,我连残羹剩饭都分不到……”
清婉哭的更凶了,甘宏无奈他的手脚被紧紧绑住,无法过去安慰她。就在甘宏一筹莫展之际,卧室门被打开了。
来人,是赵萌萌,她的脸冷的如高山上的冰块一样。清婉像是一个俘虏,像是看着赵萌萌这个战胜者一样看着她。
“清婉,告诉我,你嫁给我男人的目的是什么?”
赵萌萌面无表情地问道。
清婉站起身来,鼻子抽了抽,坦白道:
“靳公明绑走了我的弟弟,我弟弟的性命一直把握在他的手里,我不得不做他的耳目。这些年,我依照他的要求,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
赵萌萌抱着胸,冷笑着说道:
“我说实话吧,我男人自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靳公明派过来的卧底。”
闻言,清婉怔住了。
赵萌萌继续说道:
“我男人跟我保证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可是,面对靳公明这个大老虎,我男人不得不以色自污,一连与好几个女人暧昧。要不然的话,我男人怎么能畅通无阻地考上举人呢?”
清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她什么都明白了,她说道:
“所以,所以他一直在跟我演戏对不对?如果不在我面前演戏,他就考不上举人对不对?”
赵萌萌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要不然你以为呢?你把我男人好色的毛病告诉了靳公明,靳公明才以为我男人没有本事考上举人。自古以来,好色之徒都不会有什么成就,靳公明就是因为这点才放心大胆地让我男人参加乡试。”
赵萌萌看着清婉地眼睛,目光仿佛要穿透清婉的灵魂,让清婉有一种被捕食者发现了的恐惧感。
“你没有必要因为我男人救了你弟弟而感恩戴德,因为救你弟弟的其实是你自己。要不是你将我男人好色的毛病告诉靳公明,靳公明怎么可能会对我男人放心?我男人又怎么能考上举人?你弟弟又怎么能被我男人救出来?所以你不用想着以身相许,报答我男人的一世恩情。再者说了,温婉是真的爱我男人,而且她也很给我面子,知道大小王,所以我男人喜欢她,我也喜欢她。你呢,你爱我男人什么?”
被赵萌萌的语言攻击攻破了内心,清婉下意识地思考着自己到底为什么爱着郑良臣,换句话来说,自己到底因为什么留在他家。思索了一会儿,清婉依旧沉默不言,她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让赵萌萌满意。
赵萌萌被她的模样气笑了,她的语气很冷,冷的像三冬的霜雪一样。
“我来替你回答吧,你爱着我男人的身份。他的身份,足可以保你在三川县有尊严、有地位地活着,是还是不是?”
清婉被戳中了内心,这一点,她确实没有想到,但是却被赵萌萌说出来了。她惶恐地看着赵萌萌,慌张地说道:
“萌萌姐,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对他有愧疚,我想补偿他。”
赵萌萌慢慢走了过去,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
“你拿什么补偿?拿你身上的二两肉吗?我和温婉不行吗?还有,我最恼怒的就是,你什么忙也没干,却坐在那里享受到我男人中举带来的红利!”
清婉被她说的已经颤颤巍巍了,此时此刻,她已经彻底服了赵萌萌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眼睛相当的毒辣,连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留在郑良臣家的原因,居然被她随口一说就说了出来。清婉知道了,为什么赵萌萌会是正夫人,她的确有本事,是女人中的强者。
甘宏看着她们之间的战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帮忙。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经被这个叫赵萌萌的女人全面压制了。
赵萌萌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缓缓说道:
“我男人说了,你想走便走,想留便留。他是我男人,我得尊重他的决定。所以,我做为他的女人,同时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跟你说一句!”
赵萌萌瞪了她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要是觉得自己有脸在这个家!你就留!你要是觉得自己没脸!你就滚!我们不强求你!”
说罢,赵萌萌快步离开了清婉的卧室,留下清婉一个人默默流着眼泪。
很快,郑良臣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倒在温婉的身边呼呼喘着粗气。温婉春意盎然地看着他,气喘吁吁地问道:
“老公,你这当了举人,也是朝廷的官了,是不是可以再娶一个侧妻了呀?”
郑良臣摆了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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