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臣从董福家里出来,一脸的神清气爽,因为他终于有了足以置靳公明于死地的犯罪事实。顶着朝廷的茶叶禁令,靳公明敢向藏区十八部倒卖茶叶,他靳公明就是长了十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而且,自己最后要是查证,靳公明与天元山悍匪有勾结,只怕是靳公明的三族都要直接被销户。
朝廷下发茶叶禁令是想让藏区十八部臣服。自古以来,藏区十八部都有着地形的优势,他们居高临下,俯视中原。如果藏区十八部变成一个整体,那么就会对乾王朝产生巨大的威胁。其实,不只是茶叶,凡是藏区十八部需要的生活物资,朝廷都下了禁令。就是让他们生活不好,让他们最后忍无可忍,允许乾王朝驻军。
郑良臣叫来霍正义,贴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
“霍正义,每月初一、十五、月末,你派几个胆大心细的人,蹲守在董福家附近,监视他们运送茶叶。把他们走私茶叶的路线探查清楚,明白没有?”
霍正义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卑职明白!”
郑良臣满意地看了看他,忽然想起了王五,他说道:
“王五怎么样了?”
“回大人,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关了他已经两个多星期了。两个多星期的时间内,他每天都在鬼嚎,哭着让我们放他出去。”
郑良臣对王五的现状很满意。他之前秘密让霍正义将王五关押在一个密不见光的地牢里,这个地牢并不在三川县的大狱,而是在县城外一处秘密的地方。这么做是为了不让靳公明发现异常。
王五在郑良臣精心准备的地牢里,每天除了有人给他送必需的食物和水以外,就没有一个人进去陪他说话。长时间待在暗无天日的空间里,没有一个人陪他说话,渐渐的,王五的内心开始崩溃。在这里,他没有时间的概念,不可见的空间内,王五总觉得有鬼。在无休止的恐惧和孤独之中,王五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时候到了,我们先去审问他。”郑良臣说道。
很快,在保安团成员的护送下,郑良臣来到了关押王五的地牢里。站在牢门外,郑良臣可以听见王五歇斯底里的嚎叫声。
“大人,这些粗鄙的事情您其实不必亲自来,我们来就可以了。”霍正义说道。
郑良臣摆了摆手,说道:
“无妨,我要亲自看看,他还有没有当初的嚣张劲儿。”
将王五放出来,此时的王五面色惨白,双目失神,浑身止不住地颤栗。他的身上,散发着屎尿的恶臭味,搞的郑良臣几个人一阵反胃。郑良臣捂着鼻子,对王五说道:
“王五,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的话我会关你到死。”
王五听完,眼神中瞬间出现了惶恐不安,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了。他挣扎着,爬向郑良臣,恐惧着说道:
“大人,不要,小的,小的都说。”
郑良臣点了点头。
“大人,是这样的。那天,靳公明找到我,让我拿上三百两现银,去往城里不同的店铺购买桐油还有建材,送到县城北门外的郊区去。”
郑良臣听完,面色沉重,对霍正义说道:
“看来,浇在弟兄们身上的火油都是这小子买的。”
霍正义听完,怒不可遏,身边的保安团成员也是义愤填膺。自己的手足兄弟在前面浴血搏杀,到最后却死在他们这些畜牲的手里。
霍正义带着保安团成员,不顾王五身上的恶臭,拥上去对他拳打脚踢。王五滚在地上,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哀嚎。
“特妈的畜牲啊,畜牲!你知道我们有多少弟兄被你买的火油烧的连具尸体都没有吗?”霍正义一边踹着王五,一边大骂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靳公明他没有告诉我这些东西到底干什么用的,我也是奉命行事啊!”王五哀嚎着解释道。
霍正义他们殴打了一会儿,就被郑良臣制止了。
“大人,咱们好几个兄弟,被烧的骨头渣都不剩,这样的畜牲,留着他何用?”霍正义双眼噙满泪水,哭着说道。
他身边的保安团成员,虽然暴揍了王五一顿,却也是难解心头之恨。郑良臣可以看见,他们满脸的委屈。
“他只是个从犯,真正的主犯还没抓到呢!”
闻言,霍正义等人终于反应过来,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被抓到呢!
“大人,你说吧,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郑良臣思忖了一会儿,说道:
“先不要声张,当前我们的要务就是剿灭天元山悍匪。靳公明既然为天元山悍匪提供了火油和建材,想必长矛弓箭也是他提供的。”
郑良臣低头思索着,说道:
“大敌当前,我们的内部不能乱。先稳住靳公明,然后我们暗地里搜集他的犯罪证据,等到天元山悍匪被剿灭,我们就向太守府举报。”
霍正义等人立正回答道:
“诺!!”
郑良臣仰望着头顶的苍天,感慨着民族败类就是招人恨呐!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掉同胞的生命。
“私藏军械,勾结土匪,贩卖茶叶,再加上谎报灾情,贪污受贿,靳公明这些罪行加起来,他就是长了一百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郑良臣愤愤地骂道。
“把王五关起来,好吃好喝地伺候他,将来他是我们重要的人证。”
霍正义等人闻言,将王五关在了保安团驻地。每天都有十多个人轮流监视他,王五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能活着,不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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