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谋权篡位之人,尽是带兵打仗的将帅登机,而像她们这样的,只能称作是间谍,甚至都登不上台面。
“等......”
还未等她打断,戴维·艾凡就极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她算是吃了个哑巴亏。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到了那个地步,再思考怎么才能把这手握兵权的戴维·艾凡给踩下去吧。
至于萨斯?
那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罢了,说不定到了最后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根本不足她挂齿。
于是这三个心怀鬼胎的人便一拍即合,敲定了这逆天而行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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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几人计划的得逞的过程,倒是让人不可思议到有些好笑。
但说白了,就无非是借助拉斐尔对于自己血浓于水的女儿的信任罢了。
“父亲,这是女儿在人界历练期间信徒们所赠送的茶叶,还请您品尝。”
跟门外的守卫打过招呼后,萨斯和蒙德进入了拉斐尔的圣殿。
后来萨斯会想起当时的场景,只说自己紧张的连手都在发抖,那端着的茶水也因此而露出了几滴,滚烫的散发着水蒸气。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长姐,希望能够像小时候那样从她那里找到几份安心,却发现已经与以往截然不同。
可惜,迈出这一步后,她就无法回头。
她轻轻把放置着茶杯的托盘放在了拉斐尔面前的桌子上,细语道出方才的那句话。
自从苏韵走后,拉斐尔似乎老了许多,不是外貌,而是眼神中透露出的疲惫和沧桑。
萨斯垂了垂眼眸,嘴唇抿了又抿,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
拉斐尔不知是不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微笑着点头后却没有端起茶杯,反而是不经意般的说了一句:
“萨斯今天怎么慌慌张张的,连水都碰洒了。”
正是这一句话让眼前的两个人都屏息凝神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萨斯吞了口口水,发出“咕嘟”一声。
拉斐尔却忽然笑了,摸着萨斯的头发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万千感慨道:
“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小心,一紧张就要吞口水。”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萨斯突然鼻子一酸。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切,想起了拉斐尔让自己坐在他的肩膀上看花开花落,想起了拉斐尔教训自己的时候,自己就会像现在这样不自觉地吞口水。
每到这个时候,拉斐尔就会原谅自己,哪怕是天大的错误。
她知道,自己是所有姐妹中最不争气的一个,只能跟在长姐的屁股后面捡一些好处。
但她扪心自问,拉斐尔真当对她不好吗?
没有。
她这次沉默了,刚想伸出手打翻那杯滚烫的茶水,却见蒙德先一步走了上去。
“父亲~这可是萨斯特地到人界为您带回来的,您不喝一口她多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