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她身材好极了,鼓囊囊的东西还顶在他的胸前。
玛门脸咻的一热,立马挂上绅士的微笑。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扎卡赖亚斯?·梵妮呆呆看着手里的捧花,又看着面前的男人。
穿着一身不太合体的暗红色西装,衣服看起来有些褶皱有些乱,却该死的好看。
眼睛不太大,看人的时候极其专注,像是会发光一样,能看出其中的精明。
脸上一直带着绅士的笑意,还会伸手扶住她,天哪……
这个人简直身体的每一部分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真爱要来了吗?
扎卡赖亚斯?·梵妮感叹,这一定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白马王子!
她呆呆摇了摇头,“我没事,先生。”
明显金钱对玛门的吸引力更大,听到这位美丽的小姐说没事,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别处,努力搜寻着自己装红包的那一方口袋。
扎卡赖亚斯?·梵妮站直身子,拘谨地拢了拢头发,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先生您好,我叫扎卡赖亚斯?·梵妮,十分感谢你……”
扎卡赖亚斯?·梵妮话刚说到一半,抬头一看,面前的人早不见了身影。
她四处看了看,确定找不到这位先生了,叹了一口气道,“他是我的白马王子,一定会再见的……”
玛门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口袋,被车子扯住拖出去有一段距离了。
他着急忙慌的追上去,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捡到了自己的口袋。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还好出门的时候带的是一个比较结实的袋子,被拖行了这么长一段距离,竟然没有损坏。
玛门高兴极了,又跟上去准备捡红包,可是他觉得怪怪的。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他拖起袋子,慢慢往车队后面走着。
口袋被他打了一个大大的结系在腰间,玛门一边走着,一边张头晃脑的找人。
当车队在城里游了大半天,原路返回时,玛门一直心不在焉。
就连同行的人都发觉了他的不对劲。“玛门,你怎么回事?红包都不要了?”
玛门魂不守舍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感觉金钱已经吸引不了注意力了。
这真是前所未有。
等到车队离开了凡世,玛门竟然留在这里没有走。
不过他的离开没有吸引到任何魔的注意力,他觉得自己生病了,具体什么病,他也说不出口。
他可怜巴巴的,一个人拖着早上出门就装在怀里的袋子,站在路口。
冷风吹过,玛门感觉这该死的风凉到了心底。
他第一次这么憎恨自己这样守财奴的品质,要是当时跟那位小姐认识了就好了!
人们渐渐结束了这场热闹,开始各自回家。
玛门正踌躇着,耳边听到一道远处传来的呼喊声,“先生……先生……”
他回过头,果然瞧见自己心心念念一下午的女人站在不远处。
玛门红了脸,急忙跑过去。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叫玛门,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扎卡赖亚斯?·梵妮笑了,老远看见他站在离自己家不远的路口,“我叫扎卡赖亚斯?·梵妮,你可以叫我梵妮。”
“好的,梵妮女士,我能请你一起喝下午茶吗?”
玛门扬了扬手里装红包的袋子,“今天出门带了钱包。”
扎卡赖亚斯?·梵妮捂住嘴笑了一声,觉得他幽默又风趣,果然是自己的白马王子。
“好啊,玛门先生,荣幸至极。”
巷子里的风透着一股闷热的气息,打在玛门脸上。
他扬起头笑着,只觉得这风里都充满了浓浓的幸福。
今天真是个极好的日子,至少在玛门看来是的。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唯一做对了的是就是来参加那两个讨厌鬼的婚礼。
天色暗下来几分,太阳跑到了另一边。
街道上有不少人打扫着花瓣,议论着刚刚的狂欢。
灰色瓦片上布满了青苔,每家每户都在寒暄着,说的话,无一不围绕着今天这场盛大的婚礼。
新开的下午茶店引来的新客人。
在魔界时,玛门总能听到他们说什么人间的烟火气息。
但是他一直无法理解,以为人间那样无聊至极的地方会有怎样的氛围呢,直到现在,他才从内心感受到这股烟火气。
温暖,幸福。
让他沉寂了许多年的心开始砰砰跳动。
透明玻璃橱窗映照出两个姣好的人影,男人有些拘谨的拍了怕袖口的褶皱,脚下是不符合他气质的蛇皮口袋。
头上一濯卷毛轻轻翘起,玛门在玻璃反光里看到自己的样子,忙伸手将那缕头发压下去。
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造型,还伸手薅了好几下。
结果刚一放手,头发又翘起来了。
扎卡赖亚斯?·梵妮发出一阵笑声,玛门立马回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整个人又憨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