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然要听王爷的。大人也说了,万事没有哄好王爷重要。我们就听王爷的,等大人起身了再告知。”
急躁之人听罢,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好,等王爷醒来,我们第一时间告诉他。”
季王与徐江菡坐在马车里,一路朝着北城行去。清晨的锡州露气很重,凉飕飕的。徐江菡展开一张毛毯,披在二人的身上。
“王妃,现在能告诉我那个凌华姑娘究竟是何人了吗?”原先季王问过一次,徐江菡说还未到告知她的时机。今日她又问了一次,希望能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徐江菡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王爷可记得一年前的浍州军械失窃案。”
季王想了想,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那事闹得很大,就算历经二世,也记忆犹新。”想到了什么,季王的语调骤然变冷:“原先还有人将想将此事嫁祸在我身上呢。”
这个人没有必要猜,只可能是一个人,那就是襄王。
徐江菡捂住了季王发冷的手掌,继续道:“失窃案以贼首自尽身亡而告终,很多人以为此案就此了结,其实并没有,这背后其实还藏着一条重要的线,直指太子的线。”
“太子?”季王很是意外,她没想到一个微乎其微的戏子竟然与这么大的人物联系上了。
“军械按的贼首名为施锭,勇猛有余,但智谋不多,盗窃军械这么大一件事,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办到的。”
“谁在帮他?”季王赶紧问道:“是太子?”
“不是太子,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亲自出面。”
“这个人难道是凌华?”季王问。
“是。”徐江菡沉着脸色点下了头:“就是她。”
季王震惊了:“军械失窃那么大的一个案子,凌华是背后主谋,那她的手段应当是令人生畏啊,为何……为何我完全看不出来?”一个操纵这么大一局棋的人,也应当是锐利锋芒的人呐,可自己眼中的凌华完全不是这样的,她完完全全是一个戏子该有的模样。
“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了,从前擅谋,而今擅于隐藏。我们找了她很久,有的时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是被她逃脱。这一次还是多亏了王爷呢。而现在是收线的关键时刻,凌华很危险,我不敢再把你放在她的眼前。被逼急了,她会现出她的原型的。”徐江菡认真地道。
“但话又说回来。”王妃继续道:“凌华姑娘是真心喜欢王爷的,我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得出来。若非她的深情,我是万万不敢下这一步棋的。”
原先徐江菡只告诉了季王凌华是一颗棋子,要带她入京,其实这话包含了一些欺瞒,她没把全部的真相告诉季王,怕她心里有了负担,就达不成最好的效果了。
说到底,自己也将王爷利用了一遍。
看出王妃眼底的晦涩,季王伸手抚了抚徐江菡的鬓发,温声道:“那些都是小事,阿菡不必在意。”
季王觉得自己在这样一件事情上能起这么大的作用,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一件事了,心中已然是高兴至极。
“快说说你们今日打算怎么办?”这是季王现下最为关心的问题。凌华那般厉害的人物,不用想都知道她有多难对付,若是再被她逃脱,再次消失于茫茫人海,再要抓她,简直难于上登天了。
“我是没什么法子。”徐江菡诚实地道,她虽然懂谋划,但不擅武。凌华有一身好武艺,这也是她每每能逃脱的资本,这一点上,徐江菡是真真头疼。
可有一个人对此事、此人的关心程度远远超过了她,那个人就是李誉名。施锭最后的挣扎点燃了军械库里的炸、药,在李誉名的眼前炸伤了夏霖熙的双耳,这一切也是凌华在背后的安排。
“誉名同凌华,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有法子收拾凌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