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兵这么快就来了?”季王脑子一下子清醒,嘴里小声嘀咕一声,眉头紧皱,掀开被子便要往床下走去。
王妃半起身子,拦了一拦,提醒道:“像是虚张声势,可能只是想给我们一个威吓,这时不宜轻举妄动。”
季王握了握王妃的手背,严肃道:“知道的,王妃莫要担心,你就在家中好好呆着,不要乱走动,安心,外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虚张声势是真,枪林弹雨也是真,有战争就必定有伤亡,仍是需要严阵以待。季王不愿王妃以身犯险,温声劝道。此时的季王已与从前大不相同,浑身上下透着几分稳重的气息。
离了床榻,她又一改方才劝慰时的柔和,面容严肃道:
“柳涟,取本王的盔甲来,快!”
“来了。”话音刚落,柳涟便捧着季王的盔甲入内,她方才听见炮火声,便知要出大事了,已经提前将这些准备好了。
季王全副武装,带着一支亲兵往城门的方向奔去。城门里及城墙上的士兵一片慌乱,有兵部的官员下马稳军心,但不时被城外的火炮声扰了心神,也是不大镇定。
雀局的人也刚刚赶到,李誉名带着他们在城墙上查看敌情,见季王来,朝着她迎面走来,同她道:“这么大的动静,是两门小炮交替发的,架在那里。”
季王才上城墙,还未来得及寻找敌人的方向,顺势朝着李誉名手指的方向看去,眯了眯眼,她发现了敌军的身影。
那几个为非作歹的士兵,与城内的守军穿着同样的衣服,握在手上挥舞的旗帜已经改成了“胤”字,那是太子的名号。
李誉名手背在身后,眺望着敌军,分析道:“这炮虽然不是弗朗机炮,但威力也不小。主要是质轻,好携带,这些人应当是先头部队,奉太子的命令来的,要同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他们想制造混乱,使得军民难一心,便可以轻易将我们歼灭。我猜测他们并没有支援的人,我带雀局的人从山后过去,包抄他们,应该能很快拿下。但也不排除他们会设陷阱的可能性,王爷,您说是否值得一试呢?”
季王双手撑在城墙边上,双唇紧抿,眺望着那些肆意妄为的人。她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不知他们此时是兴奋还是无奈为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炮火砸在黄土地上,发出剧烈的震颤声,沙石飞溅。季州城内的百姓抱头逃窜,十分惊慌,有官员在四处安抚,但收效甚微。
季王有了决策,目光一凛,双手也攥成了拳,在城墙上狠狠地击了一下,沉声对李誉名道:“试!务必拿下!”
李誉名抱拳,弯了弯腰,同样沉声应道:“属下遵命。”
“千万小心!”
“是,你们跟我走!”李誉名转身,带走了手下。他们骑着快马,从另外一道城门出去,从山头后方包抄敌人。
季王下了城墙,召集了大臣们在府衙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与此同时,一只乌黑的鸟落在了季王府的屋檐上,蹦跶两下,落在了王妃的寝屋前。
柳涟推门出来,要给王妃打些热水梳洗,恰巧碰见了,挥手便要赶走。可这鸟与平常的鸟不同,并不怕人,在栏杆上跳了两下,离了远些,并未飞走。
柳涟心想这必定不是寻常的鸟,莫不是给王妃传信的?于是她赶忙逮了这鸟往屋内走。
“王妃,这鸟好生奇怪,不怕人,应该是训练过的。可在它的腿上又没找到密信。”
徐江菡轻轻一抬眸,面上没什么表情,道:“绑在腿上的还能叫做密信吗?自然是要藏得深一些。”
“可这鸟巴掌大能藏哪儿啊?”柳涟动手捋了捋鸟的羽毛,也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
“好了,你给我吧,你去忙其他的。”徐江菡站起了身子,朝着柳涟走去,伸手取过了她手上的鸟。
“是。”
徐江菡的手指探到鸟的翅膀下,指尖细致地摸索,摸到一个凸起之后,小心地将其取下。密信写在一张小小的皮上,用细线缝在了鸟的羽毛上。
徐江菡将皮展开,一些细小的点映入眼帘,这上头是他们对接的暗语。徐江菡看罢取来细针,也在白皮上扎出几个洞来,继而将白皮缝在鸟儿的大翅上,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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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誉名从另一侧城门出来,快马加鞭从山的另一侧包抄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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