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不了王妃,便道:“有一些箭伤,刀伤,不过当时都穿着盔甲,也不严重。”
徐江菡面色凝重:“那就只有两种解释了,一是王爷自己内里的病,怪病。二是有人对王爷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下毒。”
季王眉头蹙起:“应当是下毒可能性更大些。回京的路上,人多耳杂,我吃喝又随意,可能被谁钻了空子。”
徐江菡看着季王,仔细回想着医书上关于类似病状的阐述,思绪很乱:“我记不起来有什么毒跟你这症状类似了,晚些我再去翻翻医书。”这些年在王府里,她将生活的重心都放在夏治身上,医书都甚少翻,医术都退步了许多,最近一定要把它捡起来。
看着季王半睁的双眸,徐江菡低下了身子,柔声道:“王爷,睡一觉起来身子会舒爽些,现在便睡吧,明日起来便不难受了。”徐江菡抚了抚季王的脸,觉得事不宜迟,自己现在就要去书房翻找医书。
“王妃宽心,应当是没有什么事的。”季王看到了她眼中的急色,安抚道。
徐江菡起身,轻吻落在季王的眼皮上,像哄夏治一般哄着她入睡:“睡吧,明日醒来我便有治病之法了,往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嗯。”说完,季王便睡了过去。
王妃替她解去鞋袜,盖好被子,便脚步匆匆地往书房走。她的神情越发着急,想要快些找出治病之法。
期间,夏治来寻,站在门外声音糯糯地喊着娘亲,徐江菡不太理,敦促他快些去睡觉,她有要事要忙。
夏治被奶娘带回,徐江菡翻阅医书至天明,天迷迷蒙蒙吐出鱼肚白了,才在书房里歇上一歇。
季王在寝屋中柔软床上醒来,迷糊中伸手去抓身旁之物,却抓了空。她以为自己还在军营,佩剑就放在身侧。坐起身子缓了一回儿,她才想起,自己已经回到家中了。
王妃呢?
宽大的被褥被自己一个人占据了,她昨夜睡得不是很安稳,翻来覆去,被子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枕旁,属于王妃的位置,却是冰冰凉凉的。看来,王妃昨夜没有回来。
“柳涟,王妃还在书房?”出了寝屋,季王逮住了脚步匆匆的柳涟。
柳涟答:“回禀王爷,王妃在大厅呢,有客来访,是季州的知府大人,和南直隶户部大人。”
季王没意识到自己睡了很久,此时时候已经不早了,尴尬地捋捋乱发。
“王爷稍等,奴婢去换些热水来。”柳涟奉徐江菡之令,守在季王门外,若是季王醒了,要立马同她禀报。可她见到季王没有梳洗便出来了,还是决定让下人去同王妃禀报,自己先伺候她梳洗。王妃说季王身子不适,需小心伺候。
“也不必,出来前,我试了那水温,还未凉。我去洗把脸就好了。”季王在军中待了四年,现在是怎么简单怎么来。“你先去同王妃禀报一声,我随后就来。”
“是。”柳涟拗不过她,便作罢。
季王换好新衣裳,踏进大厅之时,正巧听到大厅里头的人在高声谈论皇储之事。她脚步一顿,眉毛挑了一下。
“据京中消息,皇帝不日便会定下皇储。依我看非咱家王爷莫属!”
“没错!咱们家王爷在大臣中的呼声最高!”
“你们都太过多虑了,老柳看来,必是王爷无疑!”
季王听闻嘴角一勾,感叹道:现在都这么不避讳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季王继续感叹:看来时代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