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天河大道旁的一处茶馆里,一群客人凑在一起,正眉飞色舞侃着前两天发生的事。
“......那天那两个雷,一下就把俩王爷的脑袋打没了。手下人都吓傻了,跪在地上求老天爷饶命。还是诚王爷仁慈,不但饶了他们狗命,登基后还命内务府做了两个木雕脑袋,安在尸首上,这才将两位兄长好好安葬了。”
“要不说好人有好命呢,诚王爷平素淡泊名利,凡事都让着别人,最后却阴差阳错坐上了宝座,真是老天有眼啊!”
“可不是呢,如今咱们庆国总算是有了主心骨,要继续像之前那么闹下去,只怕北魏人还没杀到,咱们庆人自己就先乱了套了。”
“听说北魏大军已经到了沧州城下?”
“我看是,这两天沧州来的信使一拨接着一拨,都打这茶馆门前路过,肯定是十万火急。”
“不是这要命的事儿,朝堂上的官儿们哪会那么着急把诚王爷扶上宝座。”
......
茶馆角落里坐着几个年轻人,正津津有味听着这些人唠嗑。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白净的中年男子,左右一打量,便往桌前走来,在当中一人耳旁轻轻禀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正着急寻您回宫呢,您倒好,跑这喝茶来了,可把奴婢一顿好找。”
“好不容易忙完前几天的大事,出来舒坦舒坦,你还真是属狗的,鼻子贼灵,我躲到哪都不让人消停。说吧,母后找我有什么急事?”李世信一边笑道,一边与身旁几人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自有马车在旁候着,待上了车,便径朝皇宫方向而去。
“建哥儿,看这京里的百姓,还真是真心拥戴我父皇。”
“太子,你可别再这么叫我,今时不同往日,可得注意身份。”范建拱手惭笑道。
“嗳,以前如何称呼,今后还是如何称呼,咱兄弟还见外了不成?”
......
进了宫,太子来到坤宁宫,见母后正与一中年女子绪着话,忙上前请安。皇后笑意盈盈,对太子一招手:“信儿,快来见过你胡伯母。”
李世信晓得是胡御史家的那位,上前又恭恭敬敬施了一礼。慌得那女子也忙起了身,略一侧身,摆手笑道:“殿下大礼,我如何受得?”
“受得,受得,过几天啊,信儿还要给你磕几个响头呢。”皇后一拉那女子,让她坐下,安安稳稳受了太子这一礼。
“母后,您着急找我回来,所谓何事?”
“也没别的,你父皇刚登基,诸位大臣见你也不小了,正着急上折子请为你纳太子妃呢。这不,我把你胡伯母都请了来,正好两家一起商议商议。”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旁边几个宫女太监忙施礼贺道。
“母后,儿臣还年轻,不用这么急吧?”
......
“老三,你刚才怎么想的?敢当着皇后娘娘和未来岳母的面拒婚?”
“老大,你知道我跟萱儿青梅竹马,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并无儿女私情。”
“可你俩早就订下了娃娃亲,况且胡御史在文书阁时,便发起文学改良刍议,引领文学改良,成为天下读书人的典范,后来一直忠心耿耿护佑诚王府,眼下又因功升任宰相,陛下想要稳定朝局,抵御外敌,少不得要仰仗胡大人从中斡旋。你刚才那番浑话,怪不得娘娘要大发雷霆,胡夫人面上也不好看。”
“她怪她的,我做我的,还能吃了我不成?”
“老三,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
朝堂上,众大臣如打了鸡血一般,争执不下。
“北魏这次领军的可是战清风,堂堂一代战神,诸位千万不可轻敌!”
“老秦,你莫非是怕了不成?”
“笑话,若是他晚上一年半载再来,秦某哪会惧他?只可惜如今我庆国刚刚元气大伤。若是此时与北魏硬拼,只怕羊入虎口。”
“秦将军说的是,老夫也以为,当今良策,乃是求和,待我大庆缓过这口气,再与之争个你死我活不迟。”
“胆怯就是胆怯,还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北魏这次既然敢来,要的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你想缓口气,还得问战清风肯不肯答应。”
“老叶你莫要欺人太甚,前几日咱哥几个还没打够么?”
.......
当今皇帝陛下坐在龙椅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无奈。自己好不容易才让这对冤家放下兵器握手言和,再这么争下去,只怕又要大打一场了。
“诸位同僚,静一静,且听老夫一言。”
见胡宰相发话,朝堂上终于安静了下来。
“诸位,老夫以为,如今敌军兵临城下,这一仗无论如何也得打一打。赢了,自然皆大欢喜。败了,再求和也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趁丧伐国的大仇,我庆国自然要一一奉还。眼下之际,还是要尽快选一良将,领兵出征才是。”
见胡宰相这般说,皇帝哈哈笑道:“胡爱卿所言有理,军国大事耽误不得,诸位卿家都莫再争了,就按胡大人的意思办。只是不知哪位卿家愿意领兵出征啊?”
陛下金口玉言一出,堂上顿时鸦雀无声,众大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叶家与秦家两位军中大佬相互吹胡子瞪眼,谁也不服气。
“父皇,儿臣愿领兵出征。”只见朝堂外太子威风凛凛,大步走入堂来。
“太子殿下,这可使不得!”众大臣跪倒在地,异口同声劝阻道。
“为何使不得?太祖当年开创我大庆国,哪一仗不是亲先士卒,领兵在前?父皇如今甫登大宝,要坐镇朝堂、整顿朝纲、安抚民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