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妍仿佛活出去了,立刻应道:“这三年来,姐姐一直病得稀里糊涂的,这府里大小事宜,哪件不是我在管,如今不过是落个实名而已,难道小王爷也有意见?”又道:“别忘了你二弟武荣,也是武王府的子孙,将来我武王府不靠你弟弟,难道还指望你这个被圣上除名的破落户吗?”
武王爷早想吼她一声,可是晚了,魏思妍略显激动,把武元戎的旧伤疤,一下子全掀了开……
武王爷气愤的反手猛得一扫,几上才盛满的茶盅,哗啦一声摔落了一地,若非这是主院,若非唯恐妻子听到了,再次加重病情,武王爷更想把魏思妍摔得稀巴烂。
“你给我下去,马上给滚下去……”
魏思妍全身发抖,一双眼睛通红,“要我滚可以,我会带着荣儿马上回娘家去,只要你别后悔……”,吼得房屋都震了几震,冲得武王爷一个怒火攻心,血压上升,捂着发晕的额头,脚下都像站不稳了。
武元戎好像在冷眼旁观,反正没动。
璎宁忙去扶住武王爷,帮他先坐了下来,武王爷醒了醒眼,一看是璎宁,声音都涩了起来,“孩子啊,我的好孩子,你和元戎可千万别乱想,她……她就是个疯婆娘,父王下来一定会好好训练她,让她给元戎和你陪不是,啊?”
瞬间不过,就像老了十岁。
或许他之前也因为武元戎无法再步仕途,所以有心提拔二房的当家吧,毕竟武王府终究的有人撑起来才行。
可偏偏最疼爱的儿子,没有那个机会,这个老人心里,恐怕与武王妃心中的苦,也不相上下才是。
“您先喘口气,别再动怒了……”,璎宁只见武王爷的毛病,竟然与武王妃很相似,一被气着了,就发晕失力……忆起了大夫的叮嘱,让武王爷平缓的靠坐下来,让他呼吸赶快顺畅起来。
大夫曾说,这病症常出现在老人身上,要有一个不慎,很可能会要命的。丁璎宁丝毫也一敢大意。
因为她扶住武王爷这举动,厅里略略静了静,但是武元戎没有上前看一眼武王爷,他像座雕像一般、耸在那里一动不动。
魏思妍也不曾。
但武王爷是她的依仗,她也是虚的,等看到武王爷在丁璎宁的帮助下,慢慢恢复了正常,脸色也不那么白了,才心道一声,原来不过虚惊一场。
收回了心思,她开了口,“……我不跟你们闹,我有没有资格掌这个家,相信姐姐那里自有公断!”她明显拿武王妃的病情作威胁。
魏思妍话落,不给任何人阻止她的时候,起步就朝外走,掠过刚才丁璎宁随着搁下的那包银票时,她一下子抱进了怀里,双眼透着疯狂,简直像要和人拼命了似的。
武元戎冷冷的看着她,朝他走了过来,垂在身侧的两只大掌,森然的拽紧……却先听到了一声娇喝,“你站住!”丁璎宁脊背直挺,犹如一株苍劲的青竹,傲然又清冷,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忽略的威严。
连武元戎都心中一震。
魏思妍刷的转回身,一对上璎宁淡定的目光,仿佛意外于她的镇定,被泪洗刷过的美眸,立刻闪了闪,即便强自镇定,也透着一丝心虚。
“我可是你的二娘,武王府的侧王妃,你倒是对谁这个样子?有没有点规矩和教养……”
“我的规矩和教养先搁一边,二娘不是要谈掌家的事吗,你就与我谈吧?”丁璎宁绕过碎在地上的瓷片,走到左边的两个相邻的位置,坐于其中之一。
然后朝魏思妍一挥手式,邀请她坐在相领的座位上。
完全一副大家风范,比之武王妃平常之仪,有过多而无不及,这样的气场,很明显让魏思妍感觉到了低人一等。
她几乎忽略了厅里还有武王爷和武元戎,张口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能做武王府的主?”
“我倒是真做的,你却谈是不谈……”,璎宁浅笑,“机会只有一次,别说婆婆她没有给你机会。”
“谈,怎么不谈?!”魏思妍一阵疾步,很快落座下来,“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时候把库房的钥匙全交给我?”交了钥匙就是交了家中权利,魏思妍直来直去,其实也相信了丁璎宁,的确有这个权力,做得了王府的主。
但有当一日,她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时,哼……魏思妍心有抱复,那脸上也布满了阴霾,只是掩饰得很好。
或许是经过太多事,在人群间也安静了太久,反而莫名其妙学会了察颜观色。
璎宁坚定的道:“不管是王府,还是其他宅门里,从来就没有小妾当家的道理。”
“你……”,魏思妍一下子站了起来,气道:“你玩我了,还说什么相谈,原来你根本没有诚意……”,她出自相府,又何曾不知妾与妻有根本上的不同。
既便她身为侧王妃,那永远也要搁在“侧”字里面,绝不可能享受与正室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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