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武王爷抽出烟斗子,在炕沿上敲得咚咚的响,抖掉了烟渣子,他又掐了烟叶放进烟斗中,武王妃一看到就皱了眉,“瘾来了就到外面去,没看到璎宁正生着病么?”
璎宁忙羞涩的拦了武王妃,“母亲,我没有什么了,是真……怄……”,正好有浓烈的烟味浮来,她一时没注意,故而吸得挺多的,却不是呛着了,反而干怄了起来。
“璎宁?”武王妃怔怔的盯着她看,见她这作怄的样子,怎么像是……
武元戎远远关切着妻子,有父母在这里,又还有正事未谈完,他倒不好太过儿女情长,大丈夫必要有所担当,更何况他的母亲已经就近照顾着璎宁了。
可是心里却全是璎宁,他现在什么也想不了。
武王爷丢掉烟斗,蹙着眉道:“现在要是请大夫来看病,不管来的人是哪里的,恐怕也无法放心,你的病情必然会被宫里知道了,到时,再想以你身体为借口,送你和元戎远离京城,恐怕就不太容易了。”
原来武王爷与武王妃早已通过气,背着武元戎与丁璎宁早有了决定。
武元戎的眉头,瞬间拧得死紧,“父王和母亲留在京城,我们作儿女的却逃了,这算怎么回事,这样的决定,我和璎宁绝对不会答应。”
“砰!”
武王爷一拍桌子,“寿亲王三天后的家宴,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清楚?我们去或不去早已身不由己,到头来不是被宗族亲王们背弃,就是被皇帝杀之而后快……”,武王爷一下子气急攻心,压住胸口时的难过模样,仿佛快要窒息一般。
武元戎是劝慰也不是,坚持也不是,一时难在了那里。
武王妃见儿子为难,其实心中欣慰不已。
她正欲说话劝劝儿子听他们的话,不想身旁的璎宁先开了口。
“父王,母亲,这可怎么是好,媳妇儿这以后,恐怕没法子舟车劳顿,什么地儿也去不了了。”透着羞涩的声音落下,她低垂下的小脸顿时妍红一片。
可能从来没有人、像武元戎似的,一下子被雷劈中了似的,猛然一个大怔,半天反应不过来,然后死死压抑着暴喜,和狂喜冲动,他挤着嗓子问武王妃,“娘,她不会是……”
“娘什么娘,你这小子要当爹了,还不快过来……”
武王妃起头看到璎宁干怄,只是怀疑,现在听璎宁这么说之后,都是过来人,倒比呆头鹅似的两个大男人反应急时,立刻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武元戎再也压抑不住,他推开了身旁的矮几,太猛的动作,撞得几了上的盅和壶叮咚乱响,鞋都来不急趿上,他的人已经冲到了璎宁的跟前。
握着妻子的手,武元戎感觉自己这时候,笑得肯定跟个傻瓜似的,“璎宁……”,竟有千言万语,可一瞬间的欢喜,直达到了顶。
他喉咙揪住了似的,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武王妃来到武王爷的跟前,她握住了武王爷僵住的手掌,武王爷清醒过来,怔怔与武王妃相视,“当真?”
“当真。”武王妃与武王爷对视而笑,那眼中所交会的深意,却只有他们夫妻能够体会。
武王府,终于后继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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