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拦得住本王?!”
“你……”青婉气结,突然眼睛一眯,按道理她护得严实,帐子里躺着的那个孩子,连蜜容也没有发现不是真的小太子,武元戎又怎么可能知道?
但与武元戎交过手,他的想法与他人太不一样,我行我素不仅是他的根性,他也同时有我行我素的资本。
想着想着,青婉突然不敢大意了,对今天设的这个局,也没有信心可言……因为她突然发现,武元戎刚刚的话,其实是在暗示她,如果要敢订丁璎宁的罪,他便要直闯里面见小太子,到时候难看的只会是……她。
和皇上!
如今这个关键时刻,怎么能让朝臣对圣上失去了信任,不行,大事要紧……“呵呵……是,我一个女人,又怎么挡得了小王爷呢?可是小太子昏迷不醒却作不了假,如果小太子有何闪失的话,到时武王府可休要再推三阻四、不交出她这个嫌疑犯……”
武元戎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听懂她真正的意思是什么吧!
青婉突然紧张了起来。
武元戎听闻青婉所言,先顿了顿,跟着淡淡而笑,“好啊,到时候青婉姑姑直管来我武王府便是,不过……”,他将怀中的璎宁,紧了紧,看着这样虚弱的她,心顿时一阵钝痛。
“就算我的女人没有任何闪失,青婉姑姑也要准备好给武王府一个交待,否则就算到圣上面前,我武元戎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白白受人欺负和……污蔑!”
开始桂新抓拿丁璎宁时下的令就有些奇怪,明显是逼人就犯的样子,后来青婉却自己亲品说出,要设计害武小王妃,并且认定小王爷根本救不了人,可结果交涉下来,反而是青婉姑姑处于下方。
此时武元戎吼出那两个字“污蔑”时,围观的所有禁卫军,个个儿脸上发热,他们为青婉姑姑而汗颜啊。
也都明白过来,青婉姑姑说什么,小太子若有事找武王府的麻烦,不过是嘴硬而已,让人担心了些许天的小太子,恐怕没有几天就会好转过来了吧。
“走!”青婉被众人的眼光,烤得是外焦里灼,方方大吼一声,带着桂新等人退了下去,那常嬷嬷却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却好死不死挡在青婉的道前浑身哆嗦着爬不起来了。
“还在等什么了,把她给我带下去,杖责三十……”,平常男人杖责三十也可能会没命的,更何况是个女人,可见青婉姑姑此时当有多恼怒。
一行人回到了府里,独孤芮和秦越才赶到。
“……她被桂新伤了根本,如果过不了今晚恐怕……”,秦越的话听得独孤芮直寒心,“难道我们就不能救救她吗?大夫,请大夫也不可以吗……”
秦越蹙眉,“我们可以整一晚上给她源源不断的输送内力,或许能稳住她的伤势,可是输送内力护她心脉的方法,这前后左右四方需要四人,你只会一些拳脚,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我一人……”
独孤芮一下子失力坐了下来,“我,我怎么不早点回来,呜……”
独孤家的人安置在东厢房,正在西厢房的武王爷听闻,立刻让武安去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然后转身与他的一位谋士相商道:“……后天本王随小太子仪队回去这后,这里就劳李直你多多帮衬着点儿,阳明山里的演练也不能再耽搁了……”
这时武安回来了,武王爷立刻顿住了话头,问道:“怎么回事?”武王爷敬独孤鹰是一条好汉,是真的关心。
“是独孤小姐出了状况……”,武安便将秦越的忧虑提了出来,武王爷一寻思着,“有本王和管青,现加上你李直,这不正好四个人吗?”
武安忙求道:“王爷你可使不得……”
“什么使不得,救人要紧……”,武王爷一手挥开武安,便与李直前后往门外走,突然一下子又记起一事,朝武安问来,“本王的儿媳算是稳定了吧……”,武王爷是在冯玖府上得知儿子与儿媳的事情,等到他赶回来时,正好听到大夫的诊断。
说是孩子有些不稳,已经六个多月快成人形儿的孙子,竟然敢说有可能没了,武王爷当场就怒了,立刻大笔几挥,便把同源县里头最有名望的大夫全请了来,连周围村郡的也派了人。
这一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夜也过了一半了。
璎宁和孩子总算安稳了下来,武安笑嘻嘻的眼睛里,却包着一泡泪,“小王爷也说未来的小世子,肯定是个有福气的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