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尽将我带去一处客栈落脚,说实在的,我曾私下在心头设想过无数种楚尽于床榻上抱着我的情形,各类温情境况大有所在,万不曾想自己会被他后背朝天的铺在床榻上,于我心头所想相差甚远不说,这未免也忒丢人,我心中很不是滋味,也罢也罢,毕竟我这后背着实躺不得。
楚尽坐在床边上,一双含笑眼盯着我,嗳,想当年初见楚尽,他便是这样一双桃花眼深深望着我,望的我当天夜里忆起这一双眼竟是辗转难眠,不知他这是哪门子的邪术,堪堪数千年竟叫他悟的愈发精进,得亏我身残志坚且留有几分理智,直接将眼阖上不去看他。
我酒气未散,昏昏欲睡之际感到背上有异动,睁眼瞧见楚尽拿着一条巾为我拭灰,他看似闲散随意,手上的动作却轻,见我睁眼问道:“惹醒你了?”
我回道:“原本也未睡熟。”
其实此刻我有好多的话想问他,却都问不出口,只说:“楚尽,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似曾相识。”
楚尽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拉过凳子坐到我面前:“说说。”
我回想着那日情景,不禁叹息:“说来也怪,那日你怎的不去练功反而在清玉广场的槐树下坐着?”
楚尽笑了笑:“我在等你。”
“等我?”我颇惊。
楚尽看着我,解释说:“我晓得你背着一千年的冶魂锁,算准那几日是你卸锁的日子,想着你定是要出来的,是以于清玉苦等,恰恰日头太烈,所以又于清玉当中的槐树下避避暑气。”
我大为疑惑,追问道:“你等我作甚?”
楚尽眯起眼睛笑着逗我:“你猜猜。”
我将他的话置于心底横竖琢磨,只有“好奇”二字可作为答案,解释得通。因为头一千年的光景我从未于十二阁露面,诸位弟子仅晓得十二阁破例收了我这么个死人,却皆未在十二阁中所见我身处何处,想来楚尽是尤其好奇的,竟好奇到翘了功课去堵我。
嘁,些许小小心思怎逃得过我的火眼金睛,我极为笃定:“你好奇。”
不想楚尽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将我否定:“不是。”
不是?我好奇起楚尽的答案:“那是为何?”
楚尽轻轻笑了笑,道:“我亦常有异梦,总会梦见你。”
我不信,楚尽绝对是在诓我,于是又问:“你如何晓得那是我?”
楚尽又拿起那条方巾,擦拭着我头上的灰屑:“梦里那人名叫烟雀,怎的不是你?”
我眼睛仍旧有些发花,从他的神色中辨不出个丁卯,不知他所言究竟是实是虚,但我委实对此梦甚感兴趣,觉得此乃天之暗示,意头极好极好!
我问:“你梦中的烟雀与我可像吗?”
楚尽手上的动作又停下来,俯身凑近我仔细瞧了瞧,唏嘘道:“不像。”
我颓然闭上眼,不敢再追问,生怕楚尽拿我同他梦里那人相比较,他之所以于清玉苦等,想必认定那一位是自己的梦中情人罢!
嘁,楚尽为见这梦中情人一面亦是够下本的,谁知这数千年他对我的好究竟是为我还是为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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