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字,那个王将军死了,他连眼都没有眨一下,面容上神情没有半点改变。
读,读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狐疑不已。
听风却是搬过来一个箱子,打开来,里面是整整齐齐的码着小册子。
他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本小册子,在刺眼的阳光下哗哗的翻着。
“王大彪,颍州人士,为广陵郡驻军将领。”
“天齐六十二年正月初八,抢民女秀儿为妾,逼死其父母!”
“天齐六十二年三月初六,路遇富商,共饮,富商送厚礼,遂和叛军首领联系。”
众人哗然,叛军首领?
叛军不是灭亡了吗,哪里来的叛军首领?
“这些是来往书信!”听风把一叠子信件递给郡守。
那郡守手忙脚乱的接住,打开看了看,随即冷汗津津的瘫坐在地上,他的下属,是叛军的人,还有比这更大的事情吗?
那驻军之中有多少?
他应该庆幸景廷来得早,若是他们反了,他焉有命在?
那些官员也慢慢凑过来,抓过信件看着,官员中已经有人两股战战,脸色惨白。
“广陵郡那个村子被屠,是王大彪故意调开巡防水军,让开的路子!”听风接着说道,“整个村子,二百零七口,无一幸存!”
“该杀,这个狗东西!”为首的武将怒吼一声,他们是守护广陵的,却有人放人进来杀人,这些不该死吗,就该凌迟!
底下的官员也是议论纷纷,但是也有人静默不语。
景廷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自首的,可以留命,你的和家人的,可留,叛国可是要诛九族的!”
人群里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景廷的唇角微微勾起,是嘲讽的,冷冽的弧度。
“既然如此,那就读吧!”
听风把箱子搬到了院子的中央,呼啦一声全部倒在院子的中央。
每一本小册上都有人名,这广陵郡的官员,估计无一幸免。
“王爷,我说!”有一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脸色惨白,声音发抖。
“王爷,我知道一点内幕!”
“王爷,我要告发!”……
院子里呼啦啦的跪了一院子人,站着的武将左看看右看看,和几个清白却也清贫的官员面面相觑。
什么时候,他们的广陵郡竟然漏成了筛子?
那郡守更是脸色惨白,这,这,一个个的是要反天?
勾结叛军,那是死罪啊,死罪啊!
景廷眉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语调更加的漫不经心:“如果,都说出来,说的有用,本王会让你好过一点!”
话音落,那些人争先恐后的往听风的面前挤:“我先说,我先说!”
一片纷乱之中,一个人却慢慢的后退,似乎想要往官衙后面跑!
但是他一转身,就有一名士兵站在他面前,他眸子一冷,手一挥就是匕首划过去。
那士兵冷哼一声,出手打在那人的胳膊上,打掉匕首,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直接拖到了景廷的面前。
景廷眉眼深深的盯着他,幽幽笑了。
听风一个哆嗦,王爷笑了,你丫的今天有的罪受了,凌天阁审讯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