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香梨想着刚刚在车里听着的声音,也是又红了脸,只蚊子嗡的应了一声,多的却不肯再说了。
石榴见她红着脸,不同她一起八卦,知道她不好意思,自家大姐本就是个温柔性子,遂也不打趣她,只话头一转道:“这孟老爷识字会写,那孟冬生肯定也识字,咱们家谁都不识字,这可不行啊!咱们生意越做越大,可不识字,这出门与人谈生意看文书都看不明白,也是遇着了好人,要是遇着糊弄咱得咋办?”
赶车的李荣棕想也不想道:“谁说咱家都不识字?樟哥儿上学堂一个月了,认识不少字了!”
“那总不能随时都把樟哥儿绑裤腰上带着吧?自己识字多好!大哥,我决定了,从今儿起,樟哥儿每天下学回来,就让他教咱们识字,也不耽搁他的学习,每天教咱们几个字就行!写不写的不说,先识得些字才好啊!”
说着看向李香梨道:“大姐你也得好好学啊,你看这孟家这陶窑作坊可不小,那孟冬生烧窑有两把刷子,这生意差不了,要是同他家这亲事相看得很,能成,将来你嫁过去,会识字会写,就算不多,但也很好不是?”
李香梨先听着孟家父子都识字会写,就有些意动,虽说女子识字不识字的也不重要,但她想着,她要是能识得些字,总比抓瞎好,便不由点了头。
外头李荣棕想着自己每次进城都不认识那些招牌,也是默了默,跟着表了态,“成!咱们都学!让樟哥儿教!嘿,这么说起来咱家这束修交得不亏啊!樟哥儿学了回来再教咱们,这不是相当于咱们都上了学堂嘛!”
石榴扑哧一笑,这可不是这么算了,就跟着樟哥儿识几个字,哪比得上正经去上学堂啊?
不过识字这事总算是正式提上日程了,以她的“聪明劲”,不出几个月就认识许多字也会写许多字,也很正常吧?
等回了家,李香梨脸红的躲回了屋,石榴则兴冲冲的去找宋氏说今儿的见闻了。
恰好宋氏正跟老袁氏一起说话呢,石榴把孟家父子的印象一说,宋氏也是忍不住笑了,“我就知道,你姨奶奶相上的人家一准错不了的!”
得石榴这么一提前“相看”,宋氏也是有了几分劲头,等到了黄袁氏过生辰那天,早早的,就将大闺女给打扮一通,自个也拾掇好,戴上了那副儿女们送的头面。
老袁氏也穿上了宋氏新给做的衣裳,三人坐上了骡车,带上了给黄袁氏准备的礼品,由李继和赶着骡车出了门,往黄家村去。
李荣棕和石榴都没去,毕竟那日露过脸,今儿相看到底咋样,还说不准,虽说对孟冬生的印象还不错,但正经相看又不一样。
要是相不好,他们不去也不影响,要是相得好后面总有机会见了也无妨。
李继和的伤养了一个多月,已经差不多了,不做重活,赶个车而已,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倒是老袁氏的病刚刚养好,宋氏怕她坐车受不住,一个劲的喊李继和赶慢些,一路上都对老袁氏嘘寒问暖的,生怕她哪里不舒服。
老袁氏被儿媳孙女密切关心着,心里头也是暖乎乎得紧,那起子阴郁都挥散了一大半,剩下那一星半点,便就需要时间来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