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声调还是那个声调,眉眼之间好像和钱一米阿珂也没有多大区别,然而他此时说话的嗓音就是莫名其妙让人联想到冰冷滑雪机器的一腔温柔到底流淌去了何处……
单寻月手不怎么老实地拽着她爸爸的头发:“妈妈呢?”
单崇看向卫枝。
卫枝坐起来了一些。
男人哼笑一声,收回目光,颠巴了下女儿的小屁股:“你说妈妈该上哪儿?”
单寻月兴高采烈:“妈妈一块儿教我!”
卫枝:“……不是,学个推坡至于还得两个人——”
单寻月抱着她亲爸的脖子,在他怀里拱啊拱,最后拱得半侧过身,艰难地回头,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卫枝。
单寻月:“妈妈,你不来吗?”
没有人能顶得住单寻月可怜巴巴的提问。
哪怕她演技不太好,用耳朵都能嗅出来她是
装的……
但是确实,没人顶得住她撒娇啊。
卫枝:“……”
在男人含着浅浅笑意的温润漆黑瞳眸注视中,卫枝嘟囔着把女儿的小小保温壶塞进了身边的背包里,背起背包,站起来。
……
雪季初的山顶雪场还不是雪季最热闹那会儿的人山人海。
这会儿缆车排队也不长,所以单寻月直接就被她爸一路提溜上了缆车。
外面风挺大,出了雪具大厅单寻月就被风吹得迷迷瞪瞪,脸一转,小脸蛋就埋进她爸颈窝里……
卫枝跟在后面看着,伸手想要替她把连体服拉链拉高点。
她刚踮起脚,就感觉到原本高一个头的男人顺势往下蹲了蹲方便她捣鼓,一边说:“头盔上缆车再戴……你自己外套拉链拉一下,我腾不出手。”
他刚才一直走在前面。
都没回过头看她。
卫枝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雪服外套拉链还真的忘记拉了,“哦哦”了两声,拉上拉链又听见男人说:“风大,你走我后边。”
她往他身后一缩——
冷是冷,但是风就被他挡掉了。
卫枝背着双肩包踉踉跄跄踩着雪跟在男人身后,他听她踩雪深一脚浅一脚,走三步回头看一眼。
单寻月:“爸爸,你看什么?”
“看你妈,”单崇淡道,“走路都走不稳,滑雪还滑挺好。”
卫枝:“……”
卫枝:”您今儿是吃什么小甜豆了,说话那么中听。”
风中,男人浅浅笑了声:“这雪季对你进行爱的教育模式,还不好?”
卫枝:“……”
嗯,得啦得啦.JPG。
两人对话间,来到缆车入口。
往等缆车的时候还遇见了好多熟人,花宴和颜颜,还有其他几个单崇的女徒弟,远远看见一家三口,趴在师父父怀里的一团……
全部蜂拥而至,一口一个“小满”,给单寻月直接喊懵逼了,完全整不明白突然从哪啊冒出来那么多哥哥姐姐、叔叔阿姨……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个词叫“季节限定亲友”。
他们三五成群,每年十一月开始聚集在北方,滑他妈一个冬天,三月春天降临,他们就拖着滑雪板包,坐飞机,坐高铁,回到他们的城市——
有人在北上广,有人在不知名的十八线小县城,然后整整一个春、夏、秋,他们工作,生活,陪伴家人,以及等待下一个冬天。
直到第二年,下第一场雪,他们重新聚集,滑雪聊天打屁,亲密的像是从未分离。
“崇哥,崇哥,哎哟我的小满!来姐姐抱抱!”
……
“天啊,这个鼻子和嘴,和师父一模一样哎!眼睛又很像师娘,怎么长得啦!这么会!”
……
“骗我生女儿!”
……
“小满,叫颜颜姐姐,姐姐有棒棒糖!”
……
“玛德,没想到我们这里面最先抱着孩子来滑雪的是崇哥,夭寿啦!”
这份热闹一直持续到他们上缆车,在外面一堆“小满拜拜”的送别中,缆车门缓缓关起,升高,周围变得安静。
单寻月打了个呵欠,今天起得早,见了那么多人,瞎兴奋加怕生的各种适应后,她有点儿困。
单崇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将她额前的发拨开,让她枕着自己的腿睡一会儿,承诺上山缆车到了就把她叫醒。
小女孩迷迷瞪瞪,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享受男人的温柔却不会觉得受宠若惊的那个,又打了个呵欠,露出乳牙。
“爸爸,为什么我的滑雪板板不是两根?”
“因为爸爸穷,只买得起一根板板。”
“噢,这样,所以我只能滑得起一根板板,是不?”
“嗯。”
“那爸爸穷,怎么妈妈也穷啊?”
“你看你妈的梳妆台,那一桌子的瓶瓶罐罐,她不穷谁穷——”
卫枝的目光从缆车外收回,座位底下踢了男人一脚,满脸黑线:“能不胡说八道吗?”
单崇:“那你来和三岁小孩合理解释单板和双板的区别?”
卫枝看着单寻月,单寻月回望她。
卫枝:“我都没见过你爸滑两根板,你后来四年的不能捷足先登。”
单寻月:“?”
单崇:“……”
单崇:“你也三岁?”
卫枝挺了挺胸,瞅着他。
男人犹豫了下,抬起双手捂住女儿的耳朵,说:“下午把小满扔给背刺……或者老烟,或者花宴?”
卫枝:“嗯?”
单崇:“滑双板啊。”
卫枝:“啊?”
单崇:“给你看。”
卫枝:“……”
单崇:“没人捷足先登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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