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很快便到了午时,福悦楼的食客不断增加,小二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嘈杂声不断。在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后,古乐平二人终于听到了关于鬼物的消息。
那是一桌配刀的江湖草莽,虽然衣衫破旧,但身上都隐隐带有一丝煞气,应该沾过几条人命。
此时这些喝了点酒的大汉们,开始谈论起最近不平常之事。
“老三,听说你小子最近找了条财路,貌似有些不顺,和兄弟们聊聊吧,大家相识这么多年,应该互相帮助,共渡难关才对。”
“对啊,三儿,大家早就看出你心事重重,快说吧,跟兄弟们还有什么不能讲的,真有困难的话大家又岂会袖手旁观。”
而一直在低头喝酒的高大壮汉闻言举杯一饮而尽,面色有些发红,带着醉意,他终于开口道:
“兄弟们,实不相瞒,我撞鬼了!
就在南街赵家,全府上下六十多口人,短短三天时间,已经死了大半,而且都是大半夜自杀!这特么的绝对是闹鬼了!”
其他三人闻言不由得放下了酒杯,面面相觑,难掩心中的震惊。
而那名大汉似乎打开了话匣,摩挲着青瓷酒杯,边回忆事情的经过,边继续道:
“三日前,我在南街赵家寻了个护院的营生,一天三钱银子,已经不少了。所以我没多犹豫就签了契约,可万万没想到,就在第一天的晚上,东厢房忽然跑出一个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的疯妇,一个劲想冲出院门,然后被我给拦下了。
当时那疯妇双目泛红,脸上青筋暴起,面色惨白,嘴角更是冒出白沫,不停地叫喊着闹鬼了,快跑等等。
我死死拦着她,随后赵家老太太和几位管事的出面查看疯妇情况,不知商议了什么,竟把她的双手双脚都戴上了镣铐,重新关回了东厢房。
那时我没由来的心头一突,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不过也没在意。但到了后半夜,正当我准备和另一个护院交替守夜时,忽然瞧见东厢房竟亮起了点点烛光,隐隐可见好多人影。
当时我就在怀疑,东厢房明明只有疯妇一个人,哪里的这么多人影。
于是我决定前去查看一番,发现白天上好的锁竟然被打开了,推开门一瞧。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整整十二具尸体,用白绫吊在房梁上,全都被拔了舌,黑血还在不断往下流,头发湿漉漉的,眼珠子瞪的老大了,死不瞑目啊。
那场面相当瘆人,我当即跑到院里呼喊那些管事,可他们就像没听到般,半天没有一个人起床出来。
无奈之下我去寻了其他几个护院,一起收敛尸体。待天色泛白,那些管事才出来处理此事。”
其他三个同伴听得不断咋舌,此事也太过蹊跷恐怖了,其中一个插嘴问道:“那后来呢,死的那些人里可有那疯妇?”
高大壮汉呡了口酒,叹息一声,继续道:“头一日的尸体里并没有那疯妇,死的全都是赵家的人。而且经过一名老仵作的检查,他们都是自己拔掉了舌头,而且有发疯的迹象,最后悬梁自尽。
第二天便有两名护院因此事而心生恐惧,选择离开。我当时也不想再待在赵家,可老太太将薪酬提到了一天八钱银子,而且是日结。我犹豫片刻后,一咬牙便又留下了。
我原以为这事是偶然,可第二天傍晚,那疯妇再次出现,却没有大喊大叫,而是独自坐在鱼塘边,手脚处也没有了镣铐。我想上去打招呼,但她一见我就跑了,以我锻体境的修为,竟然都没追上她。
我本打算向管事们说明此事,没成想尚未入夜,他们就全都睡了,而且怎么叫都叫不醒。等到半夜,东厢房再次亮起烛光,映照出许多人影。
果不其然,又死了十二人!”
壮汉不停地自饮自酌,说到这里已经开始打酒嗝犯迷糊,被同伴们劝停后便不再言语,草草吃完后便结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