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岁的干枯老道士,谁又知道,他做了这般大的事!
只是未能成功。
入伙白莲教举起义旗,甚至入京师刺杀慈溪!
等闲人物是想都不敢想。
陆恒听着,心中涌起波涛。
他以前只道师父是犯了命案,或是行走江湖时结了厉害的仇家,不得不远避辽东。想着等自己练成本事,一一摆平。现在才知道,竟然是因为参与白莲教起义和刺杀慈溪的原因!
七十岁前平平无奇,七十岁后轰轰烈烈,壮哉!
陆恒忍不住血气上涌,面上发红。
老道士见了,不禁笑起来:“我魏合意的徒弟果然不是胆小怕事之辈!”
陆恒道:“师父胆大包天,徒弟又怎么能胆小如鼠。”
老道士哈哈大笑。
陆恒则问他:“师父的事,算是个捅破天。托庇于宫家,若被官府知晓,宫家定被牵连。”
老道士点点头,笑道:“你是个守义的。是不是要跟为师说,咱们早些走,免得连累了宫家?”
陆恒道是。
魏老道笑道:“此间有些关节,且听为师道来。”
“我与宝森结交于微末,他也是个守义的。当初我入京师刺杀慈溪,你道为师是如何杀到慈溪跟前的?”
看着老道士笑眯眯模样,陆恒恍然大悟:“是宫叔相助?!”
老道士含笑颔首:“不错。若无宝森相助,我区区几人便是摸到宫里,也必不知那老妖婆在何处。”
紫禁城多大!
其中宫廷楼阁,宦官宫女,来来往往侍卫巡逻。若无内应,根本找不到慈溪在什么地方,何谈刺杀她!
是得了宫羽田相助啊!
若无此中牵连,老道士何以敢托庇于宫家六年之久,而不害怕走漏风声?
陆恒眼睛发亮:“那这次宫叔辞官归乡,也必不止因王正谊了?”
老道士点头:“他这些年煎熬受苦,在慈溪眼皮子底下做事,担着当年的担惊受怕呀。他是为了为师,强撑着多做了六年的带刀侍卫。此间有大恩!”
“为师老之将死,这恩义,日后就要你来代为师了结啊。”
陆恒正色点头,脑门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师父,我记着了!”
“记着就好啊。”老道士欣慰的笑道:“咱们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生而为人,讲究恩义,谨守原则,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是咱的本分。”
陆恒道:“该当如此。人若无义,与禽兽何异!”
便问:“这几年师父偶尔出去,十天半月才归。莫非还是与当初的事有关?”
老道士说道:“不错。”
他神态有些狰狞:“当初是我大意,不知老妖婆是高手。邀约友人前往,轻率教他们把性命丢在里面,我如何放得下?!”
“老妖婆身系满清国运,若能杀了她,满清必崩,新时代才会到来。为师也能为友人报仇,从此死而无憾。”
“这辽东的地面上,为师也有友人。这几年一边联络他们,一边暗查萨满教的根底。鞑子起于辽东,萨满教与其牵连极深。紫禁城内那老妖婆周围,有好几个萨满教的高手护卫。”
“我料想先把萨满教的老巢给他掀了,再寻机入京师,拼着死,也要再刺老妖婆一回。”
“恒儿我徒,为师时日无多,眼看将死。实不愿死不瞑目啊!”
“幸而,幸而!宝森带来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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