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击,片刻间便将一队巡海夜叉杀了个片甲不留。
只捉住一个,说道:“回去告与那长虫,日后这陈唐关外五十里海域,不许有任何水族出现,否则我必挥兵锋,与之决死!”
抬手将这夜叉丢下水中。夜叉立时仓惶而走。
回到家中,正见陆恒在饮茶。
陆恒笑道:“东海里的水族,却是来攻打陈唐关?”
李靖见陆恒,心下高兴,放下头盔,忙道:“先生怎有闲暇来。”
说:“倒也不是攻打陈唐关。”
他说了些旧日之事,道:“自从大禹王治过水患,水族便已一蹶不振。而今人族昌盛,水族更不敢争锋。只是常来九河湾出海口耀武扬威,恐吓百姓,我实见不得,便将之驱杀。”
陆恒道:“原来如此。”
说:“我人族既是胜利者,那水族还来耀武扬威,的确该杀。输了还认不清自己,死了也是活该。”
李靖深以为然,道:“如今人族之地位,乃祖先们一刀一枪挣来的。作为后辈,实不敢不敬祖宗之功。若予水族靖绥,岂不是丢了祖先的脸?!”
陆恒抚掌大笑:“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作后辈的,守不住祖宗的基业,那才是莫大的罪孽。
陆恒便说起正事:“你去过我那宅子,当知我一贴身婢女,便是那丘芸,是个狐狸精的。”
李靖道:“知之。”
陆恒点头:“先时,我去寻冥河老祖分解因果。她以我非冥河敌手,害怕遭到牵连,由是弃而去之。”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却教我恶心的紧。”
“本欲捉回来,好生惩戒,却不知哪里得了什么手段,蒙蔽了我的视听,寻她不着。”
“我思来想去,实不爽利。便来寻你。发一个海捕的文书,帮我寻她一寻。只消找到在何处,我自将她捉回来即是。”
李靖听罢,瞠目不已。
既是为此事而瞠目——竟有这般婢女,毫无忠诚可言,实在令人唾弃;他自觉陆恒不是个吝啬、鄙薄的人,这般仙家,嘴皮子松松,便这大商,无数贵女都要蜂拥而至,哪怕作个婢女。
却竟这般。
但更令李靖吃惊的,却是冥河老祖四个字。
他也是有根脚的人,度厄真人好歹也是个金仙。作为度厄弟子,这天地间有哪些厉害人物,等闲不能招惹的,度厄真人自当与他点明。
便有这冥河老祖。
却听陆恒去寻冥河老祖分解因果,听这意思,还要斗一斗。
却不禁有那么一丝丝认同——难怪那婢女要跑,实在冥河老祖声名广大,凶横异常。
但这种念头瞬间掐灭。
不忠便是不忠,不能因为敌人强大,便找得理由来。
说:“先生放心,这海捕文书,我即让人颁下去。务使广传,早晚将人寻到。”
陆恒笑道:“倒也不必太过捉紧。我那女婢是个真仙,她若掩藏行迹,变个模样,便发海捕,也未必找到。”
说:“只作个念想。她总不能一直藏着,早晚要跳出来,只时间而已。”
这里描摹了丘芸相貌,作一张纸,丢给李靖。
随后将事放在一边,闲谈起来。
李靖便说了一日两个上门来求取甲木仙精的,颇为有些无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