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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奥莉安娜不敢多说,?连忙进入会场。
会场设在破旧的厂房里,?奥莉安娜开始观察它四周的房间,?既是在寻找退路,也想看看拟态机兵到哪了。她没有发现拟态机兵,这个地方全是破洞,四处散落着石雕的残骸。如果情况紧急,很容易就能逃出去。
没有开场也没有仪式,没有音乐也没有烛光,没有在人群中传递的募捐盘。只有一大群人,围在一个碎石堆成的土堆旁,上面坐着一个人,正在冷静地等待。
那个人就是‘声音’,他很年轻,都没有泽尔大,可以说还是个孩子。他瘦弱又憔悴,但双眼却透出不符合这个年龄的坚韧,仿佛见识过真正的恐怖。
“我看到了许多新面孔。”
在最后几个人进来后,声音开始讲话,声音轻柔却能让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周围很安静,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倾听着声音讲话,连门口的守卫也不外如是。
类似的话奥莉安娜先前已经听过一次了,从地沟人民的悲惨遭遇出发,揭开他们的伤疤,然后把矛盾激化到一个不可调解的程度,引导他们发起反抗。
这份控诉初次听时很有力度,那些被拒绝、被虐待、被遗忘的人,头一次感觉被当人看待,就可以为所谓的解放事业献出一切。但其实整个过程下来,除了让地沟区变得更混乱,让地沟人更加仇视炼金男爵和皮城老爷以外,没有产生任何实际的东西。
害怕流血和牺牲,就可以不反抗了吗?当然不是。但是没有规划,被人牵着鼻子到处乱搞的反抗其实和聚众闹事没什么区别。
奥莉安娜没有再听下去,她环顾四周,在人群中看到了尤雷,他正和那几个帮派朋友站在一起,没有发现隐藏得很好的她。
她想悄悄靠过去找尤雷,但他的那几个朋友肯定不会让她接近他的,如果在这里闹起来,她可能挺不过十秒。然后她会被愤怒的人群大卸八块,变成一堆破铜烂铁。
没有人能修好她,这副身体的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她父亲也不能完全还原。
奥莉安娜耐心听着声音继续讲话,但这时工厂的后方传来了枪响,枪声十分密集,就好像有许多挺机枪在怒吼。
……
拟态机兵绕过集会潜入了旧工厂的后方,在路过了几个腐蚀的铁皮桶后,她看到了一个充满炼金烟雾的地下仓库,从看不透的绿色帷幕中传来犹如风箱般的呼吸声。
她绕着仓库走了一圈,发现了一条向下的直梯。在顺着梯子往下爬的过程始终,毒雾越来越浓重,但她本身就带着呼吸面罩,这并不能阻止她下去一探究竟。
仓库里码放着许多密封的金属罐,上面贴着警告标志:剧毒,毒药。
拟态机兵只是看了一眼,随即被脚下凹凸不平的触感吸引了注意。
原本应该平整的水泥地,似乎被重物践踏之后变得坑坑洼洼的。这些脚印指向了仓库的中心,和她听到的呼吸声来自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