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病人能尽快就医,解除病痛!”
唐全发冷冷道:“说得好听!我来问你,那些大夫的来历,你可都清楚么?”
小王大夫道:“都是我亲自请来的,怎能不清楚?”
唐全发道:“好!既然如此,你且说来,那顾全成是什么来历?他原本是做什么的?”
小王大夫道:“那顾全成,原本是个澡堂的搓澡师傅……”
唐全发笑道:“哈哈哈!搓澡师傅?一个搓澡师傅,你居然请来当做老爷一样供着,还让他主持什么‘皮肤科’事宜,这不荒唐可笑么?”
柴俊义坐在上面冷眼旁观,听到这里,也觉得这小王大夫太过荒唐,居然请了搓澡师傅来坐诊,简直就是荒唐之极!难道自持自己当了湖泉医馆的掌柜,就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将湖泉医馆的银子拿去养闲人!
柴俊义冷哼一声,道:“该处理的处理,该算账的算账,你们几个管事和账房,且先商议着,整理出个办法来!等我回来看!”
说罢,这柴二爷竟然转身走了。
这是秋后算账的时候,对于小王大夫和何自存,柴二爷简直是不屑一顾,自然会有人帮他将这笔账算得清清楚楚,更会有人替他找这两人的麻烦,而柴二爷现在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他期待已久的事情!
柴二爷一出门,唐全发的嗓门就愈发大了起来,指着那小王大夫便道:“听清楚了没有,柴二爷说了,该处理的处理,该算账的算账,你才当了多长时间的壶泉医馆掌柜,居然就敢如此为非作歹!”
小王大夫是个老实人,面对唐全发这般嗓门,也是颇为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辩解道:“那顾全成虽然是个搓澡师父,但他家三代都是开澡堂子的,见惯了各种皮肤病,而且对于皮肤病,也是经验丰富,自他爷爷辈起,就已经开始整理记录各种皮肤病如何治疗和预防了,虽然说是搓澡师父,但其实在治疗皮肤病方面,绝对不比别的医生差……”
“够了!”唐全发大吼一声,“你真是放肆!胡说八道!大夫治病救人,悬壶卖药,植杏成林,受人敬重,岂能和开澡堂子的污浊之人相提并论?真是玷污了医生这个行业!”
小王大夫顿时说不出话来,虽然他内心深处,并不觉得搓澡师父就做不得大夫,但此时唐全发虎视眈眈,一帮管事们都不怀好意,他也不敢跟他们针锋相对。
唐全发却是咄咄逼人,不依不饶道:“还有呢!这还不是最荒唐的,我再问你,咱壶泉医馆有一位老大夫,可是在太医院呆过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小王大夫道:“您是说赵老?”
“不错!”唐全发道,“赵老乃是江州医界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壶泉医馆能够请到他坐诊,实在是莫大的荣幸,即便凭着柴家的面子,他都只答应每隔十天,来坐诊一日。你居然将他踢出了壶泉医馆,你简直就是自毁长城!对这样医术高超的老前辈,你居然没有半点敬意,你有什么资格当壶泉医馆的掌柜?你有什么资格呆在壶泉医馆?”
小王大夫忍不住辩驳道:“唐大夫,你胡说什么?我何时将赵老赶出壶泉医馆了?赵老资历老,医术高,我是十分敬重的,我将他当菩萨一般供起来都来不及,怎会舍得将他赶出壶泉医馆?是我请了一些大夫进来坐诊,赵老思想比较守旧,觉得医生不能只通一门,更不能分门别类,而这些新招进来的大夫,都是只有一技之长,而且大多数不是师出名门,都是各种野路子,赵老说他不屑跟这些土鸡野狗一般的泥腿子为伍。他根本就不给我机会解释和劝解,就甩手走了……”
唐全发道:“你将赵老都给生生气走了,还有脸说?”
小王大夫顿时说不出话来,事实上那赵太医确实有几分本事,可惜却是顽固不化,却自恃清高,仗着自己是太医院出来的,整个江州城都几乎没有能让他看得起的医生,小王大夫只是请了几个医生过来,这赵太医居然就直接甩手不干了,还说他堂堂太医院的博士,怎能和搓澡洗脚的蠢夫一起,给别人瞧病?
唐全发道:“我已经让人去请赵老了,等将他请了来,我要在他面前,亲自给他出气!账本都在这里,我已经查过了,这些日子壶泉医馆居然没有半点进项,反倒是赔了不少钱,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