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
“杀‘跑羊’?外公,这是——!?”田理麦仍然不懂。
外公收回目光,看着田理麦说道:“外孙子,你不知道这杀‘跑羊’是怎么回事就对了,杀‘跑羊’就是杀羊子,杀‘跑羊’这门杀羊绝技已经快失传了,这次你幺舅在施南春酒业上班时听人说有杀‘跑羊’这门绝技,就专门带信让我买几只羊等他回来后,就专门去请厚崖山的杀羊师傅符玉石来杀‘跑羊’,一展杀手绝技。这门杀手绝技,已经濒临失传,我已经活了七十多岁了,还是小时候看见人杀过‘跑羊’,今天这也才是第二次!”
“外公,这杀‘跑羊’的绝技失传了也罢,太血腥了!”田理麦说道。
“外孙子,亏你还在读书,你应该知道,这也是一种文化,是一种屠宰文化!通过杀‘跑羊’的羊肉,比一般的羊肉要好吃得多,鲜嫩,羊香!”外公说道。
田理麦没有回答外公,他的心里总觉得这太过血腥,而且对于羊的这个杀法似乎也太过残忍!
田理麦在院坝里的人群中终于发现了大舅杨白俊和幺舅杨白荣,从大舅和幺舅的脸上可以看出,两人似乎对杀“跑羊”十分满意和高兴!
大舅和幺舅也看见了,但两位舅舅都没有过来,并好象示意田理麦也不要过去,意思是他们很忙!
田理麦真的没有过去与大舅和幺舅打招呼,而且此时,那在院坝转圈圈奔跑的黑山羊“咩……咩……”的叫声,渐渐地弱了下去,那眼睛里流露出绝望和对这个世界的留恋,真是一只可怜的山羊,来这个世界人做了任人宰割的黑山羊,竟然还那般的留恋,黑山羊“轰”地一身倒在了地上,最后“咩……咩……”叫了两声,全身抽搐两下死了!
大舅和二舅走进了院坝中,协助着杀羊师傳将死去的黑山羊抬着放进了本是用来杀猪的潮盆中,接着,大舅用水桶去灶房屋里提来了两桶开水倒进了潮盆中!
羊子没有剥皮,而是象拔猪毛那样拔掉羊毛,看来弄的是带皮羊肉!
院坝里的人逐渐散去了,果然如此,那些看希奇热闹的人全是男的,老的少的,全是男性!
那穿长衫的杀羊师傅符玉石看着离去的人们说道:“等会还要杀第三只!”
杀羊师傅符玉石好象他杀羊,看的人越多越好,也许对于他来说,看的人多,他的情绪越好,杀羊的斗志越高!
然而,人们还是慢慢地散去了,戏演三次无人看,杀羊师傅已经杀了两只羊子,杀第三只羊子,前面看了的人就再也不愿看了!
“外孙子,刚才他们在去毛,没有什么看的,走,我们进屋去烤火去,等会待符师傅杀第三只时,我们再出来看!”外公对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没有说什么,跟着外公来到火坑屋,妹妹田理麦见了,对田理麦说道:“哥哥,接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娘他们去吃‘泡汤’,你给外公说没?”
“还没有,妹妹,你给外婆和舅娘她们说没?”田理麦反问道。
“外婆和大舅娘忙得很,在灶房弄午饭,我给幺舅娘和俵姐姐说了,幺舅娘和俵姐姐答应明天去!”妹妹田理玉说道。
“吃‘泡场’?外孙子,你们三兄妹来我们这里是接我们去吃‘泡汤’,可是,你们看,我们在杀羊子呢!”外公说道。
“外公,我和两位妹妹出发时,爸和妈再三交待,说今年无论如何要把外公你们请去,不然,爸妈说,就不要我和妹妹进屋了!”田理麦说道。
正在说话间,外婆和大舅娘来到了火坑屋,大舅娘说道:“都快一点钟了,安板凳吃中饭,田理麦你去喊一下你两个舅舅和杀羊子的师傅,请他们吃中饭,吃中饭再去杀!”
“好,大舅娘!”田理麦答应一声后,赶忙就从堂屋去到了院坝里。
此时,那只羊子已经基本上要收拾完毕了,田理麦走到大舅杨白俊和幺舅杨白荣旁,说道:“大舅,幺舅,吃中饭了!”
大舅杨白俊说道:“是该吃中饭了!”然后,大舅杨白俊问田理麦:“外外,你到我们家来是有什么事吗?”
大舅杨白俊、幺舅杨白荣和杀羊师傅都在洗手准备进屋去吃饭,田理麦听了大舅杨白俊的话,说道:“大舅,我和妹妹是来请你们一家人到我们家去吃‘泡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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