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田理麦听了夏礼周和单多一的对话,知道夏礼周还在握着单多一的手。于是唱起《扯谎歌》:
“说起扯谎就扯谎,
三岁下湖广,
湖广楼上歇,
伸手摸到天边月。
正是腊月三十夜,
天上挂起弯弯月。
豆腐杀一刀。
流它几天血,
弄脏半条街,
臭他几个月。
骇得我傻三年,
粒米沾不得。”
这夏礼周和单多一从来没有听过田理麦唱山歌,也不知道田理麦会唱山歌。“这个田理麦,不知几时学会了唱山歌!”夏礼周说道。
“礼周,我们去开始捡柴禾吧?树林里已经在吹晚风了,天就要黑了!”单多一说道。
“那好吧!”听夏礼周的口气,夏礼周好象是松开了握着的单多一的手。
此时,田理麦已经不再唱山歌。他假装大声地在树林里喊道:“夏礼周,你和单多一的柴捡起了吗?”
“田理麦,我们还没有,你多捡些,帮帮我们!”夏礼周也大声地回答道。
田理麦也大声地喊道:“好,我帮你们!”
田理麦不由得在心里说道:“什么没有,就是根本还没有开始捡!”
田理麦将自己捡的干柴禾整理捆好之后,扛出树林来放在路边之后,便去帮夏礼周和单多一捡。
田理麦见夏礼周和单多一才开始捡柴禾,也不动声色。便走过去帮忙!
田理麦发现,那单多一天生就是勤快的人儿,她捡柴禾不仅快,而且每根柴都很均匀。
单多一的那一西兰背篓柴禾没有田理麦帮忙。她便很快地弄好了,而夏礼周的由于有田理麦帮忙,也很快弄好了!
当他们三人回到夏礼周家时,天就黑了下来,吴桂花用审视的目光轮番看了三人一眼后问道:“周儿,你们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妈。那树木里凉爽,我们三人坐在那里扯了一会闲话这才回来的!”夏礼周说这话时,看了看田理麦。
田理麦看着夏礼周,笑了笑对吴桂花说道:“吴孃孃,我们三人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吴桂花问道:“田理麦,你们没有扯谎吧?”
“吴孃孃,我们都十七、八岁了,谁还扯谎?”田理麦说道。
单多一早已借故去洗一洗而走开了!
待田理麦和夏礼周都洗了之后,便开始吃晚饭了,即使单多一下午去背了一背柴禾回来,她仍然还是帮着吴桂花忙这忙那的!
晚饭吃了,将圈里的猪也喂了等许多杂事做完之后,吴桂花才和单多一有时间坐下来和田理麦和夏礼周说话。
坐下之后,吴桂花说道:“田理麦,你和夏礼周都是上的州里重点高中,今后你们两人更要互相帮助,一起把学习搞上去,三年毕业后都考上好大学!”
田理麦看了一眼夏礼周之后轻轻地对吴桂花说道:“吴孃孃,如果我能去州里上高中,我一定和夏礼周互相帮助,争取将来一起考上好大学,可是,吴孃孃,你看我们现在的家庭境况,我那里能去上州里的重点高中,我只要能够去上县里一中就很不错了!”
“田理麦,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是说你妹妹摔伤的事情已经引起了镇政府的重视吗?到时候你没有钱去上学,政府一定会管的!”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这有点人穷志短的意味,即使是政府支持,我觉得那没有付出任何劳动的,都是一种施舍,接受施舍就是一种耻辱!”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你别那样偏激好不好?”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不是我偏激,有的人认为政府给予他帮助,给予他救济,是他应该得到的,这种人其实就是一种依赖思想,一种懒惰,也是没有骨气的!”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你怎么会有这些希奇古怪的想法,政府就是老百姓的依靠!”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不是我的想法希奇古怪,我只是还原了本来面目,我反正对政府包括任何的组织和个人的馈赠,都是不会接受的,因为我有手,有头,会做会思考!”田理麦说道。
原本是大家在闲扯白,但到后来却成了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的对话,直到此时,吴桂花才终于搭上话:“田理麦,你怎么想的,吴孃孃不知道,但有一个道理我们还是明白的,假如你有了困难,有了难处,政府和社会上的所有好心人来帮助你,资助你,你应该接受,待渡过这个难关之后,今后自己感恩回报,报效政府,为社会作贡献,这样岂不是更好?”
田理麦对夏礼周妈妈吴桂花说的话似乎不感兴趣,他打了一个哈欠之后站起来说道:“吴孃孃,我们不要争论这些了,我感到有些困了,我想去睡觉!”
“田理麦,先前中午时节我们睡了那么长时间的午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前段时间我实在是没有睡好一个晚上,虽然今天中午睡了长时间的午觉,但要彻底恢复,恐怕还有几个觉要睡!”田里麦说道。
“那既然是这样,周儿,你陪田理麦去睡吧!”吴桂花说道。
夏礼周看了一眼单多一,然后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那我们去睡吧!”
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来到夏礼周的房间里,夏礼周说道:“田理麦,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妈!”
“夏礼周,我并没有躲,我只是不赞同吴孃孃的说法,我不赞同,又不好反驳,她是老辈子,所以我只能离开!”田理麦说道。
夏礼周笑了一下说道:“田理麦,你这种选择是对的,你要是反驳我妈,我妈会很生气的,因为我妈她特别不喜欢不听话的细娃,昨天你说你要去帮着做事,你当时没有顺着我妈,她都感到烦躁,说你难缠,但现在她却又让我们来做了,所以,对于我妈,我们要采取曲线救国的方针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