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失正想着怎么说能帮夏松松逃过这一遭,就见夏松松怒气冲冲地插着腰站了出来。
“我不是大小姐,那你家翠花就是了?”夏松松轻蔑地白了李春香一眼,顺便悄悄往安言失的庇护里挪了挪以防被打,“我是我爹的独女,你住着我家反倒要我这个主人干活?”
听着夏松松的话,李春香错愕不已,她没想到一直以来被她疯狂打压的受气包像是变了一个人,平日里见到她像个老鼠一样的清松现在居然如此气定神闲,还敢这样不恭不敬地跟她叫板。
真是反了!李春香看看安言失,还以为夏松松是仗着有人撑腰才敢这样威风。
“娘,娘,你看这小蹄子,如今变得这么猖狂!你要不要竹条.子,我这就把它拿来!”
而刚才领教过夏松松厉害的翠花,见夏松松这个样子,她气的浑身的肥肉像是做着过山车,一抖一抖的,恨不得上去撕咬了夏松松。
李春香显然是比翠花多吃十几年干饭的,面对夏松松突然的改变,她很快镇定下来,冷笑一声,“你家?清松你迟早是要嫁出去的,这个家可没你的份儿!”
李春香这是鸠占鹊巢的久了,竟然对于自己的反客为主做的理直气壮,三言两语就把夏松松排挤出去。
夏松松原本无心与李春香争什么家庭地位,甚至也根本对这个穷家里指头豆大小的财产毫无兴趣,不过有人挑衅到她的头上,她从来也不是坐以待毙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既然李春香与翠花母女这么不知好歹,夏松松不介意给她们点颜色瞧瞧,让她们将原本属于原主的东西一点点的吐出来。
“笑话!你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我没份儿你就有份儿了?你嫁给我爹这么多年连个蛋都没下出来过,不会天真的以为用这个从外面带过来的野货,就有资格和我争了吧?!”
夏松松脸上的表情更加轻蔑,她抱着手臂冷眼盯着面前的恶毒母女,说出的话声音虽然轻飘飘的,可却能如把淬了毒的刀子戳到李春香的心窝子上。
始终护着夏松松的安言失听到她这话尤为震惊,似乎是没想到一向柔弱暗沉需要他保护的清松如今像只活力四射的小刺猬,每一句话都有着出人意料的自信。安言失惊喜地笑着,如果说曾经他是因为本能要保护清松的话,那现在他才觉得自己彻彻底底喜欢上了清松,无论是躯壳还是灵魂。
夏松松愈战愈勇,也根本懒得管安言失有没有因为她略显粗俗的话而心生嫌隙,从而失去了这个保护.伞,她像只耀武扬威的小母鸡,昂起头睥睨着面前的人,将她们视为卑贱灰尘。
“你仗着我爹活忙管不得家里就处处虐待我,真当我是个哑巴不会说?我这就去族里和各家叔伯诉说诉说,看他们帮你还是帮我!”
村里的女人最怕别人说她生不出来,更何况李春香这样二嫁的,没有孩子更是脚跟难以站稳。况且她还做了这见不得人的事,将个好好的女子养的面黄肌瘦,族里人肯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