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想多了,本宫怎会有那种大逆不道的贼心。”
“那就好,那就好!”逢春如释重负的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又问,“属下实在不知您刚刚是何意。”
杨绍方捏着下巴,朝内院南厢房使了个眼色,“李令仪似乎有银头将令,我想验看验看,是否和折脚马身上的军需有所联系,毕竟太巧了。”
逢春也看向内院,“这不太好办,且不说她家世显赫,出身尊贵,即便是个平民百姓,拥有那样高绝的身手也不是寻常人能够近身的,除非释了方丈这样的宗师出手才有可能。”
“所以本宫才一时间想不出好主意来。”
逢春又说道:“殿下何不亮明身份,以太子威压命她交出令牌?”
“不可!”杨绍方微微摇头,“如果她真的知道本宫身份,而且和折脚马有联系,那必定还会有动作。”
逢春首肯道,“殿下说的是,这次折脚马敢刺杀您,就证明金塘山这里确实存在值得让他们冒险的证据。”
杨绍方又猜测道:“可李令仪真的不知道本宫身份,那她来兴国寺有何目的?是替李老大人查案,还是另有所图?再者说了,她有银头将令,可就是欺君之罪,一个斩刑是饶不了的。”
“这事儿牵扯李老大人,还真不好办。”
天光雍暖,竹影恍惚,温风如袖细腻如丝,仿佛那便是绝佳的绸缎。
“究竟怎样才能让她说实话呢?”杨绍方心说道。
不知不觉间竟又有几分倦意。
就在他惺忪之间,一个黑影当头遮了下来。
杨绍方后背一凉,顿时困意全无,喝道:“什么人!”
“杨大人慌什么?”
杨绍方凝神去看,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孔正在俯视自己,他舒了口气,“原来是李姑娘。”
李令仪露出柔和的笑容,随意坐在旁边的台阶上,说道:“杨大人对本姑娘的身份和目的很好奇,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真的?”杨绍方立刻来了精神,端正坐姿,“那可太好了,不瞒你说,本官刚刚已经考虑如何去盗令牌了!”
李令仪侧过头去,眯眼一笑,“早就听闻绣衣臣办事不拘一格,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不过,我说的话,真的假的我说了不算,还得杨大人自己说了算。”
杨绍方略微伸手,“请讲。”
李令仪从袖中取出一方小包裹抛给杨绍方,“这是你找的银头将令。”
杨绍方急忙拆开验看,那块半个手掌大小的亮银牌上雕镂孔雀南飞图案,正中心上铁钩银划般刻着一个“谦”字,日光照耀其上,下方有蝇头小楷,“祁工部监造司监制”,笔迹正是当朝皇帝亲提。
整方亮银牌明明晃晃,很是华贵。
杨绍方确认无误,细心包好还给李令仪,惊讶道:“这是北原军凤谦营大统领的银头将令,怎么会在你手里?”
李令仪侧身盯着杨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杨伯乙,我就是那个凤谦营大统领李大祖。”
“你......”杨绍方急忙环顾四周,见除了震惊万分的逢春之外没有别人,他低声急促道,“你怎么敢呢!这是欺君瞒上的死罪!万一事发,不说你会没命,一旦查实你父亲知而不报,就要牵连全家啊!”
李令仪淡淡说道:“至于本姑娘为何会去军中,我想杨大人就不要再问了吧!现在我的身份解已解,至于我为何会来此处,想必大人也有过主意了,没错,本姑娘的确是来帮家父查案。”
“果然如此!”杨绍方拍着胸脯,缓了口气,“既然这样,那么事情还不算很糟糕,我就当没有听过这些话,也没有见过李姑娘。”
李令仪站起身,整齐青衫,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抛给杨绍方。
“李姑娘,这是?”杨绍方不解道。
“三十两银子,定钱。”李令仪冷冷说道。
杨绍方和逢春面面相觑。
李令仪面无表情指着银子,“本姑娘择婿的定钱,事成之后还有百两纹银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