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一个正常人的七情六欲,没有同情心,亦没有爱别人的能力,这也是一种缺失,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是一个残废。”
闻言,拓跋烨嗤笑一声。
“这些东西,一文不值。”
“我猜,你一定没有体会过被人爱着的感觉吧?听说你弑父屠戮兄弟,不知道你挥刀的时候,可曾有过一瞬的迟疑与难过。”
沈若惜看着他,忽而凉凉一笑。
“罢了,定是没有人教过你这些,说了你也不懂。”
拓跋烨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他回想了下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
小时候的记忆,只有喜怒无常的母妃和那群变态老太监,再大一点,便是军营。
他喜欢军营。
可以杀人,用强权和武力征服对方。
他沉迷于这种感觉。
于是成年后,便也盯上了王位。
“本君是沧澜国的王,所有人都怕本君,都臣服本君,本君需要这些虚妄的东西有什么用?”
拓跋烨语气不屑:“只有绝对的权力,才是至高无上的,有了权力,要什么没有?”
他扭头。
“你很快就要被本君带去沧澜国了,看你一点不慌张,怎么,是在故作冷静?”
沈若惜神色淡淡。
“我与阿珩彼此相爱心意相通,他一定会找到我。”
“罢了,说这些你也不懂。”
沈若惜干脆闭上了眼睛。
但是很快,她便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又睁开了眼。
对上了一双邪气至极的眸子。
拓跋烨的眼神像是一匹狼,死死落在了她的身上。
沈若惜瞬间警惕。
“你怎么了?”
“没什么,毒发了而已。”
拓跋烨语气轻飘飘的,眼中欲念四起,看得沈若惜毛骨悚然。
沈若惜拧眉。
“你中了春药?”
“确切来说,是媚毒。”
闻言,沈若惜一愣。
媚毒她知道。
这毒极其不好解,每次毒发就会跟吃了春药一样。
沈若惜挪到车厢角落。
“拓跋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就是去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能确定,拓跋烨千方百计要带她回沧澜国,一定是有什么别的重要的原因。
绝对不会让她轻易死的。
“你慌什么,虽然难受了点,但是本君也不是没有定力的人。”
拓跋烨眸子紧紧落在她的身上。
就在此时,马车猛地一个颠簸。
沈若惜身子失去平衡,朝着旁边倒去。
就在此时,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
她猛地抬头。
“你干什么!?”
拓跋烨只是凉凉一笑,之后突然从旁掏出一把匕首,割开了她的手背。
沈若惜痛呼一声,正纳闷他的举动,却见拓跋烨低头。
张嘴贴上她的伤口,喝下了她的血!
沈若惜下意识的就要挣扎,然而拓跋烨却如铁钳一般的控制着她。
他喉结滚动,吞咽下几口。
之后将她甩开。
沈若惜按着自己的伤口,看向拓跋烨。
只见他眉头深锁,调息凝神,似是在感应什么。
半晌,他的眼中划过一丝光亮。
“哈,哈哈……”
“你笑什么?”
“真是神奇啊……沈若惜。”
拓跋烨的眸子涌动着巨大的惊喜:“你果真是灵族中人!”
几口血下去,他体内翻涌的欲念居然很快就平息了!
实在是神奇!
沈若惜捂着伤口,面色一怔。
果然……
拓跋烨知晓她是灵族中人!
“怎么,你也知晓自己的身份?”
拓跋烨挑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深深地探究。
沈若惜一把挥开他,用手擦了擦被他捏过的地方。
仿佛是什么脏东西。
拓跋烨眸光一凛,猛地凑到了她的跟前。
他按住她的两只手,眼神危险至极。
沈若惜察觉了不对劲。
“你发什么疯,你的媚毒不是解了吗?”
“去沧澜国还有些路途,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们一起做些有趣的事?”
他轻佻的目光落在沈若惜的脸上。
凑近看,这女人的皮肤真是好的出奇。
吹弹可破。
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是这么瓷白无瑕?
“滚!”
沈若惜怒吼一声,带着强烈的恨意。
拓跋烨丝毫没有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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