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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恒久说:“那死颠婆,过来东莞的路上,把手机给弄丢了。”
“还不简单,再买部不就得了”恒久说。
阿香看了看他那轻松的语气,想必他这个富家子弟,还没为一千八百块钱的事绊倒过。
假装失落,扣着手指甲,哀伤的说:“她也想买,可惜没钱啊!”
阿香本要趁机捞恒久一把,但又考虑到他们两人,八字还没一撇,万一对方反感,这事就泡汤了。
只见她梨花带雨,娓娓而谈:新世纪初期,李家怎么投资农业失利,怎么落下负债累累,怎么千辛万苦拱吉吉上职中。
又说吉吉也是命苦,未享受过一天好日子,勤俭朴素,衣服款式过时了,也不愿购置新的,哪一点跟得上如今的姑娘?
今后不知要嫁到哪家,去遭人埋汰嫌弃。
阿香只顾着说自个家庭有多苦惨,背景多么凄凉,哪知恒久听得一惊一乍的。
恒久打小也生活在乡下,可他的家庭背景尤其雄厚。
爷爷60年代考上军校,后在部队当连长;父亲90年代下海经商,赚得盆满钵满。
经商的人,头脑都不一般,总习惯在利益与损失之间做衡量。
也有个毛病,就怕别人图他钱,他又无利可图。
此刻总感觉阿香搁把刀,比划着,随时在他身上一顿削。
他是怕,吉吉不是真心从他,是图他口袋里的银子。
阿香戏也演足了,只见眼眶红润,不见亮光。
这个人,不光长得漂亮.一张嘴也长得好,挑几下唇头,恒久也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恒久这话,问上当了,但事情是两面的。
也同样给他创造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要捕获女人的芳心,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拿钱砸。
第二天晚上,恒久约了阿香和吉吉,地点是公司门口那家糖水店。
阿香和吉吉爱喝这家糖水的口味。
约人的人,可不能迟到,恒久提前来到店里坐着,一会望望外头,一会低头玩手机。
店门前有两棵三四米高的榕树,枝干上缠绕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
霓虹灯下,晃动着两个女人的影子。
是阿香和吉吉,她们来了,恒久抬起头,一直盯着外头。
今晚,阿香穿了件天蓝底混白的三分裙,短裙下面,是一双白皙的腿。
吉吉上身金黄色棉质V领T衫,高腰棕色宽松短裤,裤头勒着同色系,方扣皮质腰带,简单干净利落。
恒久也爱吉吉像小个小葫芦。
她忽闪忽闪的眼睛,像是藏了说不完的心事。
他都喜欢。
吉吉是不知的,他不愿说,当初拒绝她那么干脆,如今他有什么脸开口。
“恒久,今晚的天气还不错喔!”
阿香一走进店,就与他招呼。
吉吉低着头,不讲话,也不看恒久,一脸的委屈和不情愿;不知阿香又使了什么诡计,逼她出来。
两姐妹一落座,恒久便开门见山,直接从白色袋子里掏出个盒子。
盒子也是白色的,印着银光色的英文标签。
他将盒子递给吉吉,吉吉也没接,也不说话,一赌气,把身子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