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快点啊,多跑两步,救人要紧呐。”
“哎呦,老夫这把骨头要被你这小姑娘跑散了。”
“表小姐怪罪下来,咱们谁也担待不起!”
即一一被外头嘈杂的声音刺醒,只听落耳三字“表小姐”,忽地回忆起昨夜那股奇异的香气,淡漠的眉眼中有了一丝起伏。
她伸手探了探樱桃的额头,还好,昨夜起的烧已经退下来了,脉象也没什么问题,小丫头这一关算是挺过去了。
即一一独自起身出门,闲步不过半晌就来到了夏婉婉房前,那奇异的香味驱使着她进去探寻一二。
“姑娘请留步。”一个熟悉的影子从身后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此人,是跟在夏婉婉的贴身婢女,瞅着这气势与风度应当是颇受主家器重的。她刚才,好像是从自己房间的方向过来的。
“屋里头病气重,姑娘犹有风寒在身,还是别进屋去了。”她正身站在门前挡住人,欠身行礼,摆明了是要赶人离开。
她既不肯让人进去,即一一也没必要非与之争执,“有劳小喜姑娘挂念,不知表小姐突发了什么病症,一大早的就唤了大夫来看?”
昨天晚上即一一就注意到了夏婉婉的不对劲。
“大夫正在替小姐诊治,究竟是何等病症,还须等大夫出来言说。”
“姑娘请回去等消息吧。”
小喜转身要走,却忽地被即一一拉住袖口,就是这个味道,她瞥向小喜微微泛黄的指尖,狐疑的抬起头来。
想起来了。
这并非自己学过的什么药香,而是落水之时,重重灌进自己鼻子里的味道。
那一群人中,对自己下了狠手的是她。
小喜眼中却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听闻后头屋里的动静,忙甩开她的手,“即姑娘请自重。”语气冷了下来,眼中责怪之意愈甚。
“何事争执?”沈砚安一身水墨白衣翩翩然地从屋里走出来,日光薄雾喷洒在他的侧脸上,少年英气勃发,果然是清俊傲然的玉面公子模样。
即一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有些失神,她面色一红,别开脸去。
“美色误人呐”她恨恨地攥了攥手,面容镇定的转过头来。
“小侯爷,”即一一浅浅一笑,学着其它人的模样向他行礼,动作略显笨拙。
沈砚安面上冷硬的线条在遇上即一一的时候陡然变得温和下来。
“我们没出什么事情,是小喜姑娘担心我受了风寒,正劝我回房呢。”
即一一低眉扫视了小喜一眼,张口一句胡话搪塞过去。
“既是受了风寒,那就留下来一同让大夫给瞧瞧吧。小喜,你先进去照顾婉婉吧。”
小喜见她如此也缓过了脸色,欠身行礼道,“是,侯爷。”
沈砚安侧身正对着她,宽厚的大手伸过来。
“一一,进去吧。”
牵手?
即一一身子兀地一僵,现在就牵手了,那下一步不得亲亲抱抱举高高了,这,这进展有点太快了吧。
对于恋爱经验为零的高智商医生,这的确有点为难即一一了。
她微缩着攥了攥手,有些进退两难,在心底撒泼打滚了一万遍,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闲着没事来这里找麻烦啊。
“她面子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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